阮明河眼疾手快的扶住先生,一边轻轻替他顺气,一边从容开口:“我与杨顺安在路上遇到返程的僧人,这才知道了尤英卓的死讯。”
“为、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一下子痛失两位爱徒,孙承文肉眼可见的颓败了不少,原本就疾病缠身的面色更加难看了些。
秋璇叹了口气:“现在争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孙施主,在官道疏通之前,咱们不如找寻那位监生的下落。”
“大师所言有理。”
孙承文甩了杨顺安一拐棍,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林策可有跟你交代过什么?”
他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忽,让人一眼看出来其中还有猫腻。
许是害怕孙老先生再被气晕,有一人畏畏缩缩的走到前面来,扑通一声就地跪下:“夫子,我作证,杨顺安昨夜并未去寻人,而是与我在观月亭喝、喝了几杯。”
“什么?!”
眼看情况不对,杨顺安一个箭步冲过来,忙不迭并排跪下:“夫子,我的过错我认了,只是现在找到林策更为要紧,回去之后我自会负荆请罪!”
事已至此,孙承文只觉疲惫不堪,他微微躬着身子,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喘息声。
“夫子,杨顺安说的不错。”阮明河轻声道:“只是责罚难逃,不如先将他禁足在青松院,待此案有了定论之后再做打算。”
“你什么意思!”
杨顺安先不服:“阮明河,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罪魁祸?”
此话一出,原本死水般的人群沸腾起来,窃窃私语不绝于耳,而这显然是孙承文最不想见到的情况,但他也没有精力再说什么话,只颤巍巍的端起热茶喝了一口:“秋璇大师,我这两个不省心的弟子犯了佛门清规,劳烦您施以惩戒。”
秋璇微微颔,让小沙弥叫来两个武僧,眨眼间,杨顺安和另一个监生就被带了下去。
原本有九个监生,死了一个,失踪一个,关了两个,除开阮明河,还有四个在屋子里装哑巴。
“你们就毫不知情?”
见一问一个不吱声,孙承文又猛咳了几下,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皮肿,看上去很难继续保持清醒了。
阮明河低声细语却格外强硬的劝说道:“夫子,您应该歇息一会儿,免得林策没找回来,自己先病倒了。”
孙承文听见这话,却意外的没有生气,只不咸不淡的瞪了他一眼,便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先退出去:“回自己的院子里老实待着,有什么天大的事都不要出白鹤寺内。”
阮明河躬身应是,却被他按住了胳膊:“你留下。”
等到拥挤的禅房再次恢复安静,孙承文以拐杖杵了杵地面,客客气气的说道:“两位,不如现身一见?”
这个时候,一身病痛的老者才显示出了几分多年身居高位的气势,只是他面对的也不是什么善茬。
竹帘缓缓拉开,孙承文的视线划过苏弈在落到阮桑枝脸上时,陡然目瞪口呆。
“太子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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