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们出宫又携侍卫,自然是为了监视两人相处,太子有何妙招去惹配御赐机甲的锦衣卫,倒是很让周子渊感兴趣。
“倒是想知道太子有什么简单的方法。”
“借力打力而已,看我不顺眼的,不止帝后。”太子轻描淡写,本在讲自己腹背受敌,面上却还带着点笑。
“本来不难,但是?”周子渊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你还记得临安星顾氏吗?”那算是顾家旁系,百年来,与主星顾氏,虽有牵连,本已不再那么相亲。三年前因获罪,家主嫡系处死,其余人被贬为庶民。
“侍卫里未见有顾家人。”
“有顾氏庶子之女,顾氏那位早早嫁去了宋家。据传顾氏嫡系横死当日,甚至未为他们殓尸,反而出席一场交响乐演奏会。”
“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或许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呢。”
段淬珩听他说这话,只说了句:“周公子自然还是周家人。”
周子渊避开这话,问:“哪个宋家?”
“临安知府。”太子道,“年前给父皇送荔枝果的那位。
这位知府十分出名,原因简单,常年给皇帝递折子都是为了报告什么农作物熟了,有何特产,有何杂交种,给皇帝承上来。
临安这名字本借自北宋沦亡后南宋都府名,不少御史上书说过寓意并不详,还望改名,经他那么一闹,倒显得活泼些。
周子渊回忆他方才见的那道名单,八人名字轮了一遍,问,宋澄絮?
段淬珩点头:“早听闻周公子过目不忘,并非虚谈。”
“殿下觉得来者是敌是友?”
“是敌是友不好说,我母家与临安顾氏这一代并无深交,那件事除了敲山震虎外,于顾家没有实际损失。但宋家作为临安郡望,从来善文政,鲜少有入伍,更别说进锦衣卫。”
当今锦衣卫掌卫事,正是程皇后之兄程凯。
“你疑心宋家已经站队了?”
“也疑心临安顾家那桩看起来证据确凿的案子,有人还有话跟我说。”
段淬珩执棋,垂眸盯着眼前的棋盘:“但我本就是闲散人,不谙世事,不理朝政,若是喊我主持正义,恐怕还得太子妃稍加安抚。”
太子妃道:“愿为太子解忧。”
太子看向他:“除此之外,还要你帮我一个忙。”
周子渊略略一想,顺着太子的话往下说:“宋家这些年并无子弟入朝堂,远在临安。我在政经学院上学时,倒见过一两个宋家人,但毕业也就回临安,并不愿久留。军事系,确实不知道。”
太子说:“不如去问问我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