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姜妧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慌张改口,“是父亲让我多戴”
楚流云掀翻桌子上的茶杯,狠厉地说:“不准带!这东西回去就丢到盒子里!不准带!听到没有!”
姜妧垂眸认错,小声说:“我知道了,以后都不带了。”
楚流云得到了姜妧的保证,深呼吸了好几下,压下心中的怨恨与不安,尽量放柔声音,强调道:“妧妧,你记住了,你只能称呼他为父亲,明白吗?”
楚流云一直不让姜妧称呼姜槐为爹,说称呼父亲更尊重些,小时候没少逼着她改口。
姜妧瑟缩了一下:“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唤错了。”
姜楚流云松了口气,给姜妧添了碗粥。
“娘亲。”姜妧盯着羊脂玉簪子,突然问道,“这簪子为何不能戴?”
楚流云心里苦涩,笑得勉强:“总之,你不要戴,也不能戴!”
姜妧胡乱地点头,没再多问。
楚流云有意瞒着她,她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姜妧目光落在羊脂玉簪子上,心里有了打算。
午后,姜妧沿着后院小道慢悠悠地走回去,迎面就碰见了姜乐悠。
姜乐悠身着小袄,裹着白狐裘披风,发髻轻轻挽起,凌厉的五官被衬托得柔和了不少,但一看到姜妧,笑容顿住,眼里是明晃晃的不屑与敌意。
姜妧掩掉眼中的恨意,低头行礼:“姐姐。”
姜乐悠上下打量着姜妧,目光停在了发髻上的羊脂玉簪,眼里一下子迸发出了妒怒,她嘲讽:“妹妹这簪子我瞧着眼熟呢。”
姜妧伸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玉簪,柔声道:“是父亲送的生辰礼,姐姐见过?”
姜乐悠冷笑了一声:“姜妧,你很得意?”
姜乐悠边说边上前推搡姜妧:“父亲送的又怎么样?值得你在我面前如此显摆?!父亲送的又怎么样,你在挖苦我?”
姜妧连忙摇头,委屈地说:“姐姐,你误会我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没有?”姜乐悠走一步就推一下姜妧,语气不快,“那你是什么意思?戴着这个破簪子在我面前晃悠什么!我向父亲求这个簪子求了那么多次他都不肯给我!转眼当成生辰礼送给你!你很得意父亲把我喜欢的东西送给你是不是!”
“我真的没有!”姜妧慌乱摇头,渲着泪,委屈极了。
姜乐悠更气了,她恨不得撕烂姜妧这张脸:“你装这幅样子给谁看!”
话落,姜乐悠突然用力推了一把姜妧!
姜妧摔倒在地,吃痛地惊呼。
姜乐悠上前扯下姜妧发髻上的玉簪,嫉妒极了:“你很喜欢它?呵,我没有的,你也别想有!”
说着,姜乐悠将羊脂玉簪重重摔落在地!
只听清脆的两声,柔和细长的羊脂玉簪应声断裂成三段。
姜妧余光扫到回廊转弯处的衣角,委屈地哭喊:“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也不能摔断父亲送我的生辰礼!这要是让父亲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姜乐悠下巴高傲地扬了扬,不屑地道:“只要你不多嘴,谁会知道是我摔碎的?”
她的目光环顾四周,冷声问:“有谁看到了?!”
周围的丫鬟仆人纷纷低下头,不吭声。
姜乐悠满意极了,还想再说什么,一声怒喝传来。
“这是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