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道歉的不是我。”陆暻年虽然接了她的话,但是语气依然冷。
袁圆扭头看向我,“对不起啊,顾夏。我真不知道。”
我急忙跟她摇手,没事啦没事啦。为什么不说话?BOSS让我闭嘴呀!
这挡事解决,袁圆还是没忘了她刚才说的事情,很郑重的跟陆暻年说:“陆总的工作能力,我非常佩服。这次的合同,已经这样了,我们也认栽。但是我老板现在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明白过来肯定会悔不当初的,到时候陆总打算怎么办?”
这个倒是真的,现在那老板可能还会沾沾自喜,可等他知道了AM与另一家高卢国公司签了与他之前毁的约相同的合同,估计就会豁然大悟吧。
“白纸黑字。”陆暻年就甩出四个字。
反正合同已经定了,到时候只要他们违约就付违约金,打落了牙齿也得和血吞。
万恶的资本家啊!
袁圆气的吐血,有点压不住音量的说:“那我怎么办啊?到时候两面不是人!”
“袁小姐的履历我已经看过,对你的工作能力,我给予肯定。AM集团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画风转换的太快,我都惊呆了。
这是赤裸裸的挖墙脚啊,培养袁圆这样一个成熟的项目负责人,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直接挖角,可谓坐享其成。
而且,他什么时候查清楚袁圆的履历的,神不知鬼不觉啊。
我心里为袁圆的老板默默点蜡,不仅丢了大单子,这下估计连人都要丢了。
结果没有任何悬念,袁圆跟着我们一起回国。
在机场的时候我看着跟陆暻年刻意套近乎的袁圆,扭头问白助理,“陆总到底给了她什么好处啊,让她这么果断的辞职回国,太神奇了。”
让一个在国外生活、工作了多年的人放弃一切回国,我怎么就觉得不可能这么容易呢。
就凭几句话?不可能吧。
白助理就算在机场依旧工作忙碌,腿上的笔记本电脑被他敲的啪啦啪啦响,“哦,那位袁小姐的父亲最近生病入院,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
我应该知道吗?我又不是千里眼。
这么想倒是合情合理了,可是,“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来之前就调查过。”他说的简明扼要。
我无话可说。
预谋。这就是所谓的预谋吧!
回到本市暖意融融,虽说巴黎很好,但要说舒服,那还是这里最好。
从机场告别众人,我拿着从巴黎买回来的东西打车回父母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总不可能真的不认爹妈了。
婚,已经离了。
我回去劝劝父母,说说软话其实也没什么的。从小到大,这种事情我没少做,都已经成习惯了。
哪里真的能跟父母记仇呢。
回到家里,我妈还是对我横眉冷对的,我爸倒是笑呵呵的说要给我炒几个好菜。
“这是想通了?”我妈手里翻看着我从巴黎买回来的纪念品,“我就跟你说婚不是那么随便就说离的。”
原来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离婚的事情,我当然据实以告,“婚已经离了,妈。”
“你说什么?!”我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