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佟伊檬那里打了个电话,问问孩子们的情况。
佟伊檬说孩子已经睡了,我看看时间才八点半,睡的可真早。
“今天阿远怕他们不高兴闹腾,就休假了一天带着去了海洋公园,玩疯了都,回来洗了澡,饭都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吃完的,已经睡下了。”
孩子交给他们,我其实很放心,但是听不到孩子们的声音,我这个当妈的,真是难受的很。
可是这话到底不能说出来,我要是说非要听到孩子的声音才行,恐怕那头佟伊檬会觉得我是在担心孩子们的安全,这多少会显得不信任。
虽然是最好的朋友,可是我这个人总是有很多的顾及,不该说的,还是不会说。
不说孩子们,我也想跟人说说话,这样的时候,安静其实更折磨人。
“那你怎么样,跟着去了吗?你现在身体不一样,要多小心,别累着了。”说完这个我真是觉得抱歉,佟伊檬的孩子来的不容易,而且怀孕的过程也比一般的产妇要危险,这时候麻烦她,是真的很不应该。
“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生气了。你当初还不是挺着大肚子来新加国救我,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自己危险。”
我张张嘴想说我跟她不一样的。
佟伊檬却在我之前抢话说:“别说你跟我不一样的话了,这天下,谁怀孕是不辛苦的,我这里有保姆有佣人,还有阿远时时盯着,你担什么心呢。”
我听了她的话,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最终也只是嗯了一声。
回到家,一切其实都没什么变化,佣人对我的照顾其实也是很好的。
我洗了澡睡下,即便是满肚子的心事,却还是很快的就睡着了。
次日醒的还挺迟的。
我起来的时候白助理已经在别墅里等着我了,今天是陆暻年开放探视的日子,我们当然要去看看他。
“等下,你进去看陆总的情况,我去前面跟警方交涉看能不能保释出来。”白助理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我点点头。
最好是能将陆暻年保释出来。
国内的探视间跟电视上的那种隔着玻璃拿着电话的探视间完全不同,就是一间小房子,里面有张小桌子,我跟陆暻年能够做到面对面。
只是我进去就觉得浑身阴冷。
现在的季节已经是冬天了,虽说本市的冬季其实并不难熬,可是在背阳的森冷地方,那种潮湿的冷气还是令人浑身不适。
陆暻年来的比我晚一些,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
我一下子就想哭了。
虽然才是四十八个小时,我在外面面对那么多的事情,他在里面其实也不好过。这种看守所,通常都是条件不好的,里面阴冷潮湿,他这样西装革履的进去,不生病才怪。
我带着哭腔跟他说:“早知道是这样,我来的时候就该给你拿些厚衣服来。”
实在是没有经验。
这种地方,我们从前都没有接触过,谁会想到这些呢。
陆暻年手放在嘴上压低声音咳嗽两声,整个人显得更病弱,我看着就揪心。
他缓了会儿,才问我,“你好不好?”
我含着眼泪点头,他安排的那么详细,几乎方方面面都计划到了,我根本就是照着他的剧本去虐人就可以了,那里能不好呢。
“那,宝宝好不好?”
我还是点头,这一次眼泪是真的落下来了。
陆暻年叹气,“这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个时候动手,真是委屈你了。”
我哭着瞪他,“还不都是因为你。”
陆暻年被我这句话逗笑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
他这样的语气,似乎是在家里,我上个月发现自己的经期没有动静,难以置信的跟陆暻年说了之后,他却像是发了疯的开心。
后来买了验孕棒,证实是真的怀孕了。
我有些不高兴,本来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其实是不需要了的。
可是陆暻年非要说孩子多才是福气,再者他缺席了两个孩子成长中最重要的一年,他实在想要补回来。我没办法,孩子都已经有了难道还能不要。
就是我愿意不要,陆暻年都不会同意的。
谁能想到,就这么巧,这个月贺莲城他们就发难。
气氛缓解了些,我才说:“你别担心我,我很好。白助理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牢头,不知道你跟他都交待了些什么,喝的只给牛奶,晚上八点就要我回家休息,一点点的事情,他都在我身边,生怕我出事的样子。孩子们,你更不用担心,你刚出事的时候,我就直接去幼儿园把他们接出来送去机场然后直接去了新加国,他们并不知道你的新闻。”
最大程度上,保证了陆暻年父亲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