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阎王原来就是个土匪头子,整天躲在山里干劫道的买卖。
三十郎当岁就拉起了支不小的队伍,这几年发展的是要抢有抢要炮有炮。
正规军上山剿匪好几次都吃了大亏。
最后没办法只能诏安,现在这块地界上许阎王就是谁都得罪不起的地头蛇土皇帝。
金妈妈骂归骂,但他定下的规矩还是没人破,毕竟他手里有枪。
此后金晚秋过了好段时间的安生日子也没有人逼她接客。
但许阎王也再没来找过她。
第一十章帮你埋骨
日子久了金妈妈不愿意了,整天冷着张死人脸指桑骂槐的,还在过日子上耍些小手段挤兑她。
小丁香帮她打听过了,那许三爷就是这种提裤子就忘的人。
又在好几家窑子里都长包了姑娘,估计早就不记得她是谁了。
那日,许三爷又来了欢月楼但没找她,找的是赛金凤。
金晚秋刚洗完脸素面朝天的一脚踹开了赛金凤的房间的门。
两人正在打茶围,皆是一愣。
金晚秋进门上去“啪”的大耳光瓜子扇在许三脸上。
许三那晚上光扛回去折腾了也没怎么看清金晚秋的摸样。
现在大白天的一瞧,水灵灵的大眼睛,比剥壳鸡蛋还细嫩的小脸。
从头到脚散发着高傲的劲儿,再配上这动不动就打人的爆脾气让人看着就心里痒痒。
平日里他许三爷去窑子找乐呵,里面的姑娘那个不千依百顺的伺候着,他早就腻透了。
眼前这个倒是有点儿意思。
这下瞬间就来了兴趣拦腰抱到房间,三天都没走出金晚秋的房门。
自此之后她成了许三爷心尖尖上的人。
而她金晚秋泼辣的名头也传遍了县城里的每家窑子。
别看许三爷人糙,整天就知道些个枪啊炮啊,抢地盘的事。
但对金晚秋是真真的好。
过十六岁生辰那天,许三爷在欢月楼办了三十桌,县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刚开席,他就让人抬了好几大箱银元出来。
看的金妈妈眼睛都直了,金晚秋顺利的拿回了自己的卖身契。
以往喝尽兴了的许三爷晚上定是要好好折腾她的。
今夜,他却没急着扑上来,抬手看着她的小脸说道:“丫头,爷想娶你了。”
“你想娶是你的事,小姑奶奶我不想嫁。”
“丫头你不嫁,就不怕哪天爷把你玩腻了甩了你睡别的女人。”
金晚秋拿过挂在床头的配枪,顶在许三爷的脑袋上。
“要是真的有那天我就先崩了你,再崩了自己。”
许三爷看着她的眼睛打了个冷颤,这事小丫头可真干的出来。
上次有个做药材生意的求他办事,那人身边带着个会唱戏的女人。
那女人的身段子可勾人魂,走起路来更要命屁股扭的让人看了喉咙发干不停的咽唾沫星子。
药材商有意成全好事,他也没把持住酒后上嘴亲了几口。
好巧不巧正给金晚秋撞见了,她随手在屋里找了把剪子,追了他几条街。
金晚秋闹腾的越凶许三爷还真就越喜欢她。
觉得她心里有他装着他。
金晚秋将配枪挂回床头,双手勾过许三爷的脖子轻轻的说道。
“三爷,要是真的有哪一天我真会死的。”
金晚秋垂下了眼帘:“其实死又没啥好害怕的,怕的是这世道到时候连个埋骨头的地儿都没有。”
“就和我娘那样破席子卷了乱葬岗一丢完事。”
“丫头,小脑瓜子里整天想啥呢!有爷在,怕啥。”
“爷答应你,要是真有一天你死我前头去了,绝不让你当孤魂野鬼,找个山明水秀处帮你埋骨。”
“真的?你保证。”
许三爷好似有些困了半眯着眼睛喃喃的说道:“真的。”
第一十一章漆黑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