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东边小河洗衣裳的人多,你去挑水,把这事闹大,太爷会过来。”
谢茯侧目而视,月光下,他的神色阴沉的有些可怖。
借别人的手解决这件事。
他之前说过类似的话,这些是官场上常用的手段吧。
莫名抖了一下身体,幸亏和他不是敌人,不然被害了都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好。”谢茯捏着鼻子皱起眉,“味道太冲了,窗户关上屋里还是有味,你能受得了吗?”
“能,你呢。”
在牢房,裴青生早已闻习惯了。
“能忍受。”
不能忍也要忍,现在冲洗了,明天怎么让村里人过来看。
“进屋吧,我把窗户关上。”
等他进屋,准备关上门,扭头问在床边落的人。
“你刚才……不会以为是我那什么了吧。”
“我没有。”裴青生看着她,目光淡定,“你呢。”
“我也没有。”
“……说谎。”
她的神情,很显然刚才怀疑他。
谢茯心虚地仰头:“我真没有,今晚月色真好。”
好吧,她承认,有一瞬间怀疑,但只是一瞬间。
断了腿,又不是屎尿失禁,不可能会拉在床上。
身后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她,尴尬的轻咳一声。
“你早点睡吧,我关门了。”
木门缓缓关上,裴青生哑然失笑。
方才确实没有怀疑她。
闻到臭味后,起身站在门边探望,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便侧目看去。
这件事必须要尽快解决!
翌日清晨。
谢茯打着哈欠,闻着空气中的屎臭味,捏住了鼻子。
后半夜困的要死,但是臭味一直充斥在鼻尖,根本睡不着。
抬手轻轻敲了一下房门,丧着语气问:“你醒了吗?”
“嗯,你去吧。”
“好,等太爷和里正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屋里的人回:“好。”
谢茯挑着两个空木桶,往东边小溪去。
一大早,村里婶子们在河边洗衣裳,离的老远,听到她们的谈笑声。
“哎呦!缺了德的,谁把我家茅房的粪偷走了!你们家没饭吃是不是,偷也就偷了,把茅房弄得到处都是粪。”
“我告诉你,你想吃老娘这里有的是,不用偷,老娘拉给你,你拿盆过来接着……”
杨春兰扯着嗓子站在门口大喊。
河边洗衣服的众人。
“奇了怪了,我家茅房的粪也被偷了,这谁啊,偷啥不好偷粪。”
“我家也是。”
“我家也被偷了!”
王红月望着说家里被偷粪的几人,连忙站起身:“这偷粪的怎么只偷咱们这一排几家,住在咱们前面的怎么不去偷。”
见谢茯挑着桶过来,问道:“小茯,你家茅房的粪被人偷了没。”
“各位婶子,你们家被偷的粪,现在在我家的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