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眼眸探究意味更深,范小草啊范小草,你究竟有什么魔力。
范小草察言观色能力不差,见给他捧开心了,便喜滋滋地将练习册翻到第二页,“还有这个!这个我也不会。”
容深找到了趣味,含笑道,“我给小草讲题,小草应该奖励我什么?”
我一个直男都已经做出这么大牺牲答应做你男朋友了还要什么奖励?成绩再好果然也掩盖不了黑心的本质。范小草撇撇嘴,愤愤不平。
“你想要什么?”
范小草心想卡里应该有不少钱,给个几千块钱打发算了,他从前做家教也没挣过这么多钱,一想到要付这么多简直肉疼。
容深合上练习册,学着范小草之前的模样勾勾手指,只不过范小草做这个动作是可爱,而他就是带着蛊惑。
范小草凑近,谨慎地保持五个拳头的距离,他要是敢提亲嘴什么的,范小草一定出拳打爆他的痴心妄想。
谁知容深只是握着范小草的手,带着他的指尖,冰凉与温热交汇,他一点点滑到范小草平整的腹部,仿佛象牙塔尖求学的智者,低磁的嗓音提出最难解的问题,渴求着答案的实践——
“我想知道,小草这里,能不能怀孕。”
我也不是不能满足小草
范小草当天晚上做梦都是容深那张笑眯眯的脸在面前晃来晃去,笑语盈盈地问他能不能怀孕。画面一转,接着便是那日同容渊呼吸相交,热潮相拥的场景,迷离视线中的容渊唇角一点点上扬,最后竟然变成了容深!
范小草被吓醒后反应了好一会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麻溜地起床背了会书,看时间差不多了又蹑手蹑脚走下楼,让司机叔叔先送他去学校。
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好处,就连司机也不少。范小草觉得一边享受一边批判也不太正人君子,唉,没想到自己也遭受了资本主义的腐蚀。
在司机发动汽车前他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容深或者容渊突然从楼上下来,昨晚的梦境让他一时不能直视这两人。
等范小草到了学校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按照这两人的秉性,今天来不来上课都不一定,不像他,这么热爱学习,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昨晚容深惊世憾俗的言论一出,范小草先是疑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听到系统倒抽一口凉气,发出“滋啦滋啦”的机械音,这才猛然意识到容深说了什么。
他是男的,怎么能怀孕呢?
范小草觉得容深是在开玩笑,但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前不久系统才刚刚科普过的——“oga具有两套生殖器,可以怀孕。”
可以怀孕,可以怀孕,可以怀孕……
四个大字犹如紧箍咒在他头上转圈圈,范小草咽下口水,又舔舔干涩的唇瓣,“你别乱说,我是,我是那个,那个beta,以后要给我们家传宗接代的……”
舌头差点打结,范小草捂着肚子,生怕容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
“哦?”容深弯眸,“小草想跟谁传宗接代?”
他步步紧逼,“小草这么想传宗接代,我也不是不能满足小草。”
范小草“蹭”一下站起来,脑中已经浮现出了自己撑个大肚子的模样,有时候想象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他哆哆嗦嗦思考片刻后语气很是坚定道,“你要是想要孩子,那你出去乱搞吧,只要不跟容渊一起,跟谁搞出孩子我都不会介意。”
反正你们富二代都爱乱搞。就连范小草的舅舅,只不过是村头第二富,就敢养小姨子,还生了私生子,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他娘一向瞧不起这个弟弟,经常拉着范小草虚长叹短,叫他以后要是有钱了,莫要辜负别人。
“小草。”容深表情很淡,笑意也消失殆尽,竟显露出几分容渊的气质,他不顾范小草的躲避,径自抬起他的下巴,一如那日在餐厅,“我是你男朋友,你不应该看着我,向着我,管着我?”
管着?范小草懵了一瞬,都忘记避开,他深感茫然,这世界上会有人求着别人来管着自己吗?
难道恋爱都是这么谈的?
范小草不理解,范小草大为震撼。
明明容深比他高出一个头,明明容深此时是上位者姿态,范小草却仿佛看见了一条被驯服的巨蟒。就像是小时候曾经遇到过的路过村里的驯兽师,即便被蟒蛇缠绕也丝毫不畏惧,甚至大笑着同蟒蛇嬉闹。他起初觉得很害怕,可当驯兽师让他摸摸蛇身时,那条冰冷的蟒蛇居然也没有任何反抗。
此时范小草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酷毙了的驯兽师。
范小草呆毛晃啊晃,突然感觉自己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你要让我管着你?”
“当然。”容深嗓音低哑,犹如海岸人鱼最深情的蛊惑,即便背后是万丈深渊,也会吸引数不清的贪婪之心自愿堕落,“我的金钱、我的权利。”
他贴近范小草耳畔,白茶的气息愈加清晰可闻,“包括我的人,身为我男朋友的你,一切都可以使用。”
一切都可以使用。
这实在是……太……
太好了!
范小草想到岌岌可危的成绩,激动地握住了容深的手,一句同志在心中,眼含激动的泪花,“那你可以当我的辅导老师,把我培养成年级第一吗?”
容深:……?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学习。
最后范小草央求容深给他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题目,期间对容深的刻意诱导可谓是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地一边应付容深,一边空出脑袋思考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