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计划
苏悦柔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上泛起痛苦的红晕,双手拼命地掰着萧燕雀那只如同铁钳般的手。
“咳咳。。。。。。我。。。。。。我就是苏悦柔!王。。。。。。爷。”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萧燕雀的眼神愈发凶狠,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不,你在说谎!苏悦柔不是这样!”
青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终于反应过来,“扑通”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王爷,这就是王妃,奴婢在王妃身边侍奉多时,奴婢不会认错的,这就是王妃啊,王爷。”
萧燕雀却像发了狂一般,将青竹的话置若罔闻。
苏悦柔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意识也逐渐模糊。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萧燕雀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松开了手。
苏悦柔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好险好险,差点就死了。
萧燕雀欣长的身姿站立,他低眸看着苏悦柔,眸色晦暗,面色如铁,一时让人琢磨不出情绪。
难道。。。。。。是我错了?
苏悦柔缓了一会,才感觉从鬼门关回来,她慢慢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萧燕雀。
对上萧燕雀的目光,苏悦柔心中一颤,顿感四肢发冷,像又回到了鬼门关,随即又低下头,不经意瞥见萧燕雀身后匆匆跟来的府医,苏悦柔心中也猜出了大概。
怕不是苏清月假借月事跑了,若不然萧燕雀怎会找到她这里。
苏悦柔眸底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狠厉,不过眼下还是要先稳住萧燕雀。
几乎是刹那间,苏悦柔眼里就噙上了泪,面色羞红,声音羞怯又委屈,“王爷,是臣妾这身子不争气,突然来了月事,怕冲撞了王爷,便先回房了。”
听到苏悦柔的话后,萧燕雀脸上的愤怒和怀疑略微消减了几分,不过仍旧紧皱眉头,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苏悦柔,质问道:
“那为何跳窗而走?”
苏悦柔心中微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继续解释:“臣妾自是怕被旁人瞧见说王爷。。。。。。那方面。。。。。。不行,臣妾自是知道王爷的,但是旁人不知会传出什么荒唐话。”
说着,苏悦柔的眼中还恰到好处地泛起了一丝娇羞,上前轻轻拉住萧燕雀的衣袖,娇嗔道:“王爷,您莫要这般看着臣妾,臣妾害怕。”
萧燕雀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道:“最好是如你所说,若有半句假话,本王定不轻饶。”
此刻他心中依旧狐疑,可又觉得苏悦柔那含泪羞怯的模样不似作伪,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苏悦柔赶忙低下头,唯唯诺诺应道:“臣妾不敢欺骗王爷。”心里却在祈祷着萧燕雀快些离开。
“既然王妃身子不适,那便好好休息。”萧燕雀转身欲走,又回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大步离开。
待萧燕雀的身影消失不见,苏悦柔站起身,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她咬了咬唇,对一旁的青竹道:“青竹,去柴房看看那贱人的弟弟还在不在?”
“是”
青竹领命匆匆而去,苏悦柔坐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白·皙的脖颈上的指痕,眸色阴暗,“苏清月,你最好没那些小心思,要不然我定会要你付出代价。”
突然她想到了萧燕雀掐自己脖子的手,眸色陡然一变,满是惊恐和嫌弃,“萧燕雀可是有脏病的。脏死了脏死了。”
苏悦柔一边念叨着,一边忍不住用手帕用力擦拭自己的脖颈,感觉这样还是擦不干净,便又起身去院中打了盆水,不断地清洗脖颈。
不多时,青竹回来复命,面上多惶恐:“王妃,柴房的锁被人打开了,人不在了。”
苏悦柔拿手帕的手猛地一顿,随后唇角扯出一抹冰冷且充满嘲讽的笑,随后朱唇轻启。
“哼,倒是小瞧了苏清月,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跑。青竹,你速速去城门那里找一个叫程大勇的守卫,让他今晚严加搜查出城的人,找到之后立即给我带来,切记小心行事。”
青竹满脸的不解,眼中透着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苏清月那个贱人今晚一定会出城吗?”
苏悦柔微微挑眉,目光中透着一丝轻蔑,看向青竹,随后缓缓凑近青竹耳边,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道:
“城中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人,相反,城中我们的人居多,她们多待一刻便有着一刻的危险,相比之下,出城最为妥当,如今城门已关,她苏清月若要出城,要么遁地,要么插翅飞出,再要么就是混出去,你觉得哪个更有可能?”
青竹恍然大悟道:“王妃英明,自然是混过去最为可行,那贱人定是觉得这样不易引人察觉。”
苏悦柔冷哼一声:“她倒是打得好算盘,只可惜,在我眼皮子底下,她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王妃智谋过人,苏清月定然逃不掉。”青竹赶忙奉承道。
苏悦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那是自然,敢跟我斗,她还嫩了点,你速速按我说的去做。”
“是”青竹领命后退下,趁着夜色偷偷溜出王府,找到程大勇,将苏悦柔的话传达给他,程大勇点头后,青竹又匆匆返回王府。
程大勇目光深沉,望着青竹离去的方向,心中已有了盘算。他转身召集了一众手下,低声吩咐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萧燕雀面色阴沉地回到房间,重重地坐在床沿前,拿起刚刚丢下的卷宗,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可绞尽脑汁,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苏悦柔说的那些话,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中回响,可那些话可信吗?
他心中满是疑虑,试图从苏悦柔的神情和语气中寻找破绽,然而回忆起来,却又觉得她当时的表现似乎并无不妥之处。
萧燕雀烦躁地将卷宗丢至一旁,脱下外衣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