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休沐,天光大好,屋外的下人已经在等王爷起床洗漱。
只是在门口站了许久也不见王爷传唤。
她们心知王爷可能还在睡觉,一时也不好打扰,便先退下了。
等再过一会儿来伺候王爷洗漱。
沈妄川从前几天就在期待宫宴,想着在宫宴上会遇见有趣的事,顺便还能一次性吃个饱。
以至于那几天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觉。
如今一觉睡到自然醒,真是神清气爽。
他慢慢睁开眼睛,屋内没有点灯,外边的光亮从窗户透了进来。
怎么回事?往常他记得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点着灯,外边天色一片漆黑,今天怎么回事?
他来不及想这么多,只感觉自己的胳膊有点酸麻,上面还压着什么。
一转头就看见了谢流宴的睡颜。
如果不是胳膊被对方压到了,沈妄川势必要揉揉眼睛,看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谢流宴神情安然,眉头舒展,没有平时面对他时那般丰富的表情。
说实话,沈妄川真的很少看见谢流宴睡着的样子。作为他的贴身侍卫,沈妄川一般起的比谢流宴还迟。
等他收拾好之后,看见的就是穿戴整齐的谢流宴向他勾手说道:“走吧,去上朝。”
如今能看到谢流宴枕着自己的胳膊,而他的另一只手似乎是放在对方的腰上,这对沈妄川来说是有点刺激了。
他定定看着谢流宴,仿佛是要将对方睡着的样子刻在心里。
阿宴平常总是皱眉,似乎有处理不完的烦心事。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谢流宴是摄政王,是云国的支撑,也是摄政王府的顶梁柱。
沈妄川若是有烦心的事,自然可以叫手底下人去做,再不济还可以恬着脸去找老爹解决。
自家老爹一直都替他收拾烂摊子。
但是谢流宴与他不同,对方学的策论、看的典籍,无不是治国经世之道。
明明是先皇毫无办法的册封之举,谢流宴也真将所有的荣誉、责任以及旁人的艳羡妒恨扛在了肩上。
他心疼对方,可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让谢流宴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放松心情,不要一直被肩头的重担压着。
沈妄川沉思着,放在谢流宴腰间的手却不自觉地抬起。
轻轻地抚上谢流宴的眉头,一点点描刻着。
怎么办,一大清早的,他的身体属实有点精神,看不出一点宿醉的后遗症。
对于这样的阿宴,沈妄川除了心疼之外,还有点想亲。
他昨晚上似乎是有点喝醉了来着,也不知道醉酒的状态下有没有占到阿宴的便宜。
看着对方紧抿的薄唇,沈妄川还是起了歹意。
反正阿宴睡得正香,他只要不太过分,亲出什么印子,阿宴是不会现的。
他心里想着,头却越来越靠近谢流宴。
当一个轻吻落在谢流宴唇边时,他罕见地睁开了眼睛。
沈妄川也因为这一变故而不得不紧急改变作战计划,他慢慢坐直身子,但还是没舍得抽出给阿宴做枕头的胳膊。
语气讪讪又有点心虚和飘忽:“阿宴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