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主人!”
“不好意思主人,你只占据我的生命中一小段时光,咱俩相处最多不过是短短几十年,而我要和它要永生永世。”
“我要投诉你。”
“不好意思主人,没有这个功能。”
“你有什么功能?”
“和主人一样——吃”
“滚”
……
疼,膝盖疼,脚已经没有知觉了。五月身为孝女穿着不缝边的白色粗麻布褂子,腰系麻绳,脚穿草鞋,跪在棺材周围。
一大早,她就跪在棺材左边,奔丧的亲戚一来她就要磕头。
一天过去了,尽管有垫子垫着,她也感觉人要废了。
晚上她们还要守灵,到了半夜人也饿的头昏眼花了。
“五月姐,先吃点东西垫垫吧。”
一个脸蛋圆圆,白白胖胖,剪着齐耳短的女孩子递给五月一个鸡蛋糕。
五月看着圆圆胖胖的鸡蛋糕,口水都落下了。
“谢谢你,可人妹妹。”
三伯家还是没有来人,不过送走的女儿何可人和她养父母来了。
看得出养父母把她养的很好,怕她晚上守灵饿着,还给她准备一些糕点。
五月大伯的丧事办的既奢华又寒酸。
奢华的是贵重的棺材、昂贵的香烟、大量的白酒和猪肉。
这些都是五伯买的,可以显现出他的人脉之广。
寒酸的是人。
家里的晚辈挺多的,可是跪灵的却只有寥寥几人。
跪灵讲究男右女左。
大伯的大女儿不愿意来,二伯家没来人。
四伯家的何田玉怀孕了不能来,何和美刚生产也不能来,只来了两个女婿。
五伯家的两个儿媳都在医院照顾大伯母和大宝也不能来。
何钧劳和何钧礼是幼子,需要跪灵棚。
所以,棺材左边两人,右边三人(何钧美,和四伯的两个女婿)
寒酸的很。
……
三天守灵过去了,今天要大殓。
即使有“跪的容易”五月的腿也已经全部青紫了。
当着家属的面,钉上钉子封棺。
孝子摔盆儿后,出殡就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