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后头闹的动静有点大。
孟劲深转过头来,“吓到了?”
听晚正点头说是,裴疏野揉了揉下巴,那里刚才被女孩儿不分青红皂磕了一下。
“是我被吓到了。”
听晚:“……”
“刚才那个画面确实好恐怖,要不是劲深你坐在我身边我也要吓坏了!”
林以棠娇嗔着拉住他手,“劲深,你晚上要陪着我,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
孟劲深看向听晚,“小晚怕的话,要不要坐小叔身边?”
林以棠的话被忽略。
她的脸色一瞬间在昏暗的电影院里看不清晰。
听晚连连摆手,“不用了小叔,我在疏野哥旁边看着,也挺有安全感的。”
裴疏野说:“那其实我的安全感其实不太足。”
听晚:“……”
“劲深,你就别担心小晚了,他们两个年轻人坐在一起不会害怕的啦,害怕的人明明是我啦,你快抓住我的手。”
林以棠再次把头歪到在孟劲深宽厚的肩膀上,时不时还趴在他耳边,说一些刺激露骨的话。
一场电影下来,她仿佛得了软骨病,只要身子不贴着孟劲深就不行。
听晚告诉自己这样的画面,自己迟早要习惯。
以后不管孟劲深身边的女人是谁,反正都不会是她。
一场电影结束后。
听晚赶在孟劲深前说,“小叔,我先打车回学校了,宿舍十一点半就要关门了。”
孟劲深:“我送你,顺路的事。”
“劲深,我脚麻了!”
那边林以棠忽然再次发出不适的叫声。
一直默不作声的裴疏野忽然凉凉出声,“脚麻了就去看医生,一天到晚只会叫没用。还是需要我现在找人用担架把你抬起来?”
林以棠顿时脸色骤变。
瞬间哑巴了。
听晚憋着笑。
心想裴疏野这大冰块,别看不爱说话,这一张嘴就怪毒的。
不过他今晚看电影一直坐在自己旁边,估计也被林以棠的各种矫揉造作弄得受不了了吧。
看到林以棠又委屈扎进孟劲深怀里了,听晚别过头,准备打车。
“等等。”
裴疏野嗓音清淡。
她回头,“怎么了?”
“我衣服被你弄脏了。”
“啊?”她定睛一扫,果然,他的衬衣左下方被爆米花沾了油渍。
听晚立刻说,“那你脱了,我带回宿舍帮你洗。”
裴疏野环视四周,目光又重新扫回自己身上。
眼皮一垂。
“现在,站在大马路边,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