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世熙手中也捧着杯奶咖,嘴角挂着尬笑,她一个香港人都有点听蒙了,“这是什么词儿?”
“你不知道?这是ipossible的一个有趣的造词法。”张浩瞥来了一眼,顿了顿后,他似乎强调着,“这个场合下,ipossilbe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情绪了。”
“就比如常见的onster和onstrosity,后者音节更多,听起来就更夸张一些。”
这天根本就没法聊了,姚世熙就只能哈哈干笑了两声。
一转眼,忽然瞥见了盛聿恒,她连忙硬着头皮招手,“阿恒——”
“你是不是要搬工位啊?”她似乎得给自己找个借口,“要不要我帮……”
盛聿恒手中还拎着个保温桶,他没吭声,只单单朝着张浩瞥去了一眼。
顿了顿后,他回答姚世熙,“不搬。我还坐在实习区。”
“?!”姚世熙震惊了一瞬,她眨巴两下眼,“你不是已经转正……”但渐渐地,她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忽然明白了为什么。
“我——”她脸颊红了一瞬,或者说看起来很感激,连忙从盛聿恒手中抢走了保温桶,“我帮你刷吧!正好我有空!”
盛聿恒有些猝不及防、他不想跟女生有肢体接触,就那么一瞬间,保温桶已经被抢走了。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姚世熙抱着保温桶朝卫生间走去,又随口搭话起来。而盛聿恒也不可能真让女生帮自己刷,只得迈步跟上,并很冷淡地应了一声,“嗯。”
姚世熙转头看一眼走廊上的钟表,“不过这个点儿,吃饭是不是有点……”
“喂狗的。”盛聿恒嗓音淡淡,直接打断。
“啊?!”姚世熙又错愕了一瞬,想到这寸土寸金的地界,“咱们这大厦……狗?”
“他蛮狼心狗肺的。”盛聿恒面色不改,将自己的保温桶给拿了回来,在流水下哗啦啦冲洗,“吃完就撂爪子,还是个不记打的东西,没人能看得见。”
“呃、哦……”姚世熙不知该如何接了。其实盛聿恒也不算是好相处,但……起码有他在的地方,会很安心。
哗啦啦的流水声里,盛聿恒在反复淋洗着饭盒,顿了顿后,他忽然低声道,“别和张浩单独走。”
姚世熙明显怔愣了一瞬,她嘴巴张开了些许,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问、或是说点什么。
但是盛聿恒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洗干净保温桶后,直接就转身走掉了。
这整整一天——
共有九位律师走进裴逐的办公室,其中有四位,都是一脸菜色、叹着气出来的,手中还拎着攥出褶皱的文件。
看得出来,裴par哪怕瘸了一条腿,依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就是不知道——他嘴到底什么时候能瘸?
晚上十点,所内大部分的律师都走了大半、但基本不会休息,只是回家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继续当社畜罢了。
裴逐是个拥有铁血精神的打工战士,他永远都是组内最后一个收尾走的。只不过,在他收拾乱七八糟的文件、打算再将桌子用消毒纸巾擦一遍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悄无声息地给推开了——
盛聿恒脸色苍白、他就活像是个从下水道爬出来的阴湿水鬼,用凉而淡薄的眼神,静静盯着裴逐。
裴逐擦桌子的动作瞬间就停下了,说实话,他有点被吓到心脏病要犯,“……”
现场又不知寂静古怪了几分钟,忽然,裴逐就好像做贼,他坐在了办公椅上,双腿一蹬、滋溜就滑到了偌大的玻璃隔断前,左右探头看了一眼。
确定、肯定以及已定,方圆半径十米以内已经没有了任何活物——
裴逐心脏砰砰地、咔哒按了一下中控,将玻璃隔断给调成了不可视的状态。
他脑袋刚刚转过来,“喂——”
可下一秒钟,就如同猛虎扑食一般,他被强压在了座椅上,钳制着下颌、被迫抬起头来,“……”
“说好了。”盛聿恒距离他极尽,似乎只有一线的距离,温热呼吸似有若无,“每天都要亲一下。”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裴逐哪怕屈辱地、被迫地答应了,但此时仍然不免咬牙切齿。
但盛聿恒却不言不语,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他瘸了的那条腿。
下一秒钟,就如同刺痛般,裴逐下意识往回收了收皮鞋、细骨伶仃的脚踝都带着颤,“……”
“嗯,张嘴。”盛聿恒缓缓从鼻腔中哼出个低音,张开了唇齿,温柔又深长地覆了上去,“抱紧我。”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找到你了
裴逐哪怕答应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内心当中也完全排斥,和一个同性、还是和自己身份地位天差地别的男性接吻。
他下意识就将脑袋扭到了一边,额角尴尬绷紧,嘴角抽搐,“你——”
他想说你不要得寸进尺,随便亲一口、就当是被狗咬了,特么竟然还要张嘴?!
然而盛聿恒却没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湿漉柔软的舌头,直接舔舐上了唇角。
与此同时,他踩住了裴逐瘸了的那只脚踝,毫不怜惜、脚掌用力碾压,顿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啊啊啊啊啊——!!”裴逐痛到失声,瞳孔放大到极致,脖颈向后扬起、嘴巴张大。
“嗯,乖。”盛聿恒用手掌薅拽着他后脑的头发,再一次地、深深吻了上去。
“呜、唔——”裴逐不得不闭紧双眼,眼尾乃至脸颊全都一片通红。他简直是屈辱至极,被迫忍受着口腔内湿漉漉的翻搅,恶心到从喉头到胸口,都泛着紧绷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