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了就是让我难堪。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入口,把迟迟未到的靳家长辈骂了个遍。
“好,靳先生你随意。”
我双手一摊,收好了那块格子布和碎红纸,坐回了原先的那个角落。
靳浮白高举着的手忽然落了下来。
神情有些沮丧。
这十年里,他每次见到这个奇怪的女人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就在刚刚,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情绪外露的样子。
即便是他提出退婚,眼前的人也是如此波澜不惊。
那一瞬,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谁不愿订婚。
就在靳浮白怔愣的时候,身后的温琳抢过他手上的盒子。
对着我挑衅地笑了笑,下一秒盒子应声而裂。
一个瓷罐圆罐咕噜咕噜滚了一圈,回到了靳浮白的脚边。
咔地一声,圆罐的盖子碎了。
鲜红色的印泥现了出来。
“一罐印泥?
靳浮白,你这未婚妻子的礼物也太薄了吧?”
“我从没见过有人会送印泥的!”
“浮白,你这婚还好退了呀!
不然说出去还要被人笑个一年半载。”
全场哄堂大笑,嘲笑和讽刺几乎刺破了我的耳膜。
靳浮白站在那,一言不发。
好看的眉眼变得黯淡,他似乎也在嘲笑着我的廉价。
我走过去,弯腰捡起那灌印泥。
“靳浮白,你真的不记得这印泥了吗?”
我终究还是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