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兰感受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接过桂花婶子还剩一半的红薯说:“太好吃了,我已经横扫饥饿,开始做回自己,你们也吃啊!”
她几口吞掉把手上的红薯吃掉,拿起剩下的那个,把它递给桂花婶子,退到房间里去了。
“来,找了兰子这么久,吃点嘛。”
方桂花把红薯掰成两段,果肉多的一段给李卫国。
看着送到眼前的香喷喷的红薯,也不客气张嘴咬了一大口,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尽管早些年吃不起饭时,顿顿红薯,也比不上这一口来的香。
另一边,刑逸飞才回到知青点,刑逸飞借着天光辨别在屋檐下走动的人的身影不是他爸,这才放下心来。
“艾玛,你还知道回来啊,出去玩都不叫我,点都不仗义啊。”
陈绍辉几步上前猛的锤了刑逸飞胸口一拳,低声气愤的拉着他给刑逸飞交代清楚,“还有你爸已经睡着了,我和他说的是你去城里做生意,你别说漏嘴了。”
刑逸飞保证道:“好,谢了好兄弟!
下次一定带你。”
默默揉着胸口,刚才那一拳那小子还真没有留情,不过还好有陈绍辉帮他遮掩,现在爸的身体经不起一点闹腾。
“艾玛别过来,你身上好臭啊,你掉茅坑了?”
陈绍辉捂着鼻子,点着煤油灯绕着他走了一圈打趣道。
“恩?”
刑逸飞斜瞥陈绍辉一眼,声音轻不可闻。
奇怪,那么热的天他怎么还能感受到丝丝寒意。
陈绍辉往下一撇惊奇的发现他裤子破了个大洞,右膝血肉模糊,衣服后背满是黑泥,现在还在朝下淌水,臭不可闻。
“哇去,咋弄成这样,叫我怎么和叔叔交代啊!”
刑逸飞哭丧个脸,仿佛受伤的人是他,现在他倒恨不得受伤的是他。
刑逸飞杵着根棍回来,他只当刑逸飞是捡了个柴,完全没想那么多。
扶刑逸飞到靠墙搭的简陋厨房坐下,他们头上拉着盖着茅草没有水渗下来,陈绍辉进屋去给他找药。
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下乡的时候妈给他带了伤药啊。
等陈绍辉找药的空隙刑逸飞已经自己把伤口的泥沙冲洗干净,膝盖有一块凹了进去。
他服了,找了半天只找到一卷纱布,无奈拿着那卷纱布给刑逸飞,悲愤至极:“逸飞,我被偷了,啊啊啊!
哪个不长眼的偷了小爷我的东西,等我找到是哪个龟孙我剁了他的手!”
“我帮你找,希望你到时候能下得去手。”
陈绍辉听了笑哈哈道:“肯定的,我说到做到。”
给伤口缠好纱布回到屋子,轻手轻脚的换好衣服,知青所只有三间屋子,前两年恢复高考走了许多知青,现在最里面一间是两个女生在住,叫张蕾和向红梅,大的一间是四个男人睡的大概两米长的大通铺,靠窗的是陈东和司空昊强,之后是陈绍辉,刑逸飞和刑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