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伶这才看见殷随在门外站着。
“公子怎么不进来。”他迎上去,做着邀他进来的手势。
殷随看着青伶邀请他的样子,不知怎的,经觉能住持点拨过的心,此时又充满了戾气,这种戾气是只针对青伶的。
他径直走向毓容和祝老琴师,欠了一下身子便闷着脸疾步离去。
祝老琴师向毓容告了辞,月隐、小常等人也散了。
青伶往竹林去,果然见殷随在竹林里,他也不知殷随怎的不高兴,走上前找话与他说。
“公子刚刚可听见我唱的第九拍了?”
殷随靠在竹子上。
“没听见。”
“公子明明听见了,还骗我。”
“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青伶说:“我想知道公子听着喜不喜欢?”
“不喜欢,很难听,你的歌声配不上琴声。”
“哦,那我以后不唱了。”
青伶失落地笑了笑。他不知道殷随在吃飞醋,本想听他夸赞,没想到被他一顿痛贬。
殷随深知青伶绝非那种不守规矩的人,但还是把这些日子贺月隐不理自己的气都归咎到那个桃花香囊上。
“我问你个事,你要老实回答我。”
殷随眉头紧皱,青伶好奇地点点头。
殷随几经犹豫,然后冷冷问道:“你的桃花香囊为什么会在夫人的镜奁里?”
“桃花香囊?”青伶回想起来,推测了一下。
“那日簪英拿了我的香囊回去做式样,大概是夫人做完针线随手放的。”
“只是如此?随手放也该在针线篮,夫人怎么好好地收在镜奁里?”
“不……不是的……”青伶听出殷随是在怀疑自己和夫人,大惊失色,立即跪下誓赌咒:“竹生所说若有半句虚言,便让我不得……”
“好了好了。”殷随打断了他,“谁要你毒誓,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下。”
殷随走了,青伶才站起来。
就寝前,月隐在镜前梳。
殷随走到梳妆台边,拿出镜奁里的桃花香囊,支着脑袋,半是玩笑地问:“竹生的桃花香囊怎么在月隐的镜奁里?”
贺月隐瞪着一双桃花目,嗔怪道:“夫君听谁说这是竹生的香囊?”
“是就是了,你喜欢这些花瓣香囊,竹生又很会做这些……”
殷随话未说完,贺月隐趴在梳妆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贺月隐一哭,殷随就觉得自己万分该死,急得转前转后地赔礼:“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些浑话。”
“好月隐,别哭了,要不然你骂我两句,或者打我两下?”
殷随抱着月隐,月隐像只扑棱着翅膀的小鸟,从殷随怀里挣出来。
“簪英!给我收拾东西!”
簪英进来,见月隐满脸是泪,惊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月隐擦掉泪水,决然说道:“把我的东西收拣收拣,我要搬到后院厢房去住。”
殷随急忙说:“后院厢房是下人住的地方,月隐怎么能住那里呢?母亲也不会同意的。”
“住在流芳园的花棚里,都比跟你在一起受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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