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荣像是勇者获胜一般踩在敌人的尸体,一只脚压着钟月的背上,耀武扬威地挥动着那根已然弯曲变形的球杆。
他玩高兴了,狡黠地笑得像个小孩子,问道。
“好玩吗?”
钟月像是旱地的乌龟,笨拙地扑腾两下四肢,声音颤抖地讪笑道。
“好玩,太好玩了。”
“那你打我一巴掌也很好玩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担心您,以为您回不来了。”
“回不来?”
“我给您打了十几二十个电话,就是想告诉您不要做飞机回来,飞机会处事。只是……”
“只是你没有想到我还是回来了?”
不仅是回来了,还是提前回来了。
原剧情里,男主角虽是得知女主角被陈国宏要挟,但仍是等隔天天晴才回去,因此着了他人的道儿。
可是现在,付荣却是因祸得福,钟月都怀疑他是不是开挂了。
“这就说明您吉人天相。我这次是疏忽了,没能及时提醒您。您要想出气,就往我肉多的地方打吧,希望您高抬贵手,不要是打到我的木头脑袋,我还想跟在您身边,给您办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玩下去也没有意思。
付荣扔掉球杆,松开了脚。
那一夜视频通话过后,他本打算迟几天回去,像是这样,就能挽回一点面子。
可等他知道钟月被陈国宏打晕了,他一心就想着回去。
而因为天气原因,私人飞机不可占用航道,于是他改坐最快的一班客机。
在回程的路上,付荣的心难以平静。
他试图听歌看书,做一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但飘忽的心绪,总会飞到钟月的脸上,不禁使他想起那天在俱乐部,钟月跪坐在自己跟前,说的那些话。
陈文清的猜想是对的。
她在房间里找出四五个摄像头,并且一一踩碎,扔到付荣面前。
付荣被抓包,却是无畏无惧,得意地笑起来。
这不以为然的样子把陈文清气得够呛的,直指他的鼻子骂道。
“你在我房间里装这种东西,你是变态吗?!”
付荣摊开手,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看到这幅嘴脸,陈文清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早上,继母带着妹妹去到餐厅,与她说陈国宏失踪了,公司也被查封了。
她对于母女俩假惺惺的眼泪,没有多少感触。
她们在哭诉的过程当中,半句不离钱。
她们好歹哭了一下,为了捧捧场,陈文清给了三万块钱,把人打发了。
她不是心肠歹毒的人,也不优柔寡断的人,给钱纯属卖个面子。
她与那家人没有感情,谈不上母女情深,只有亲生母亲在世时,与陈国宏的关系算是亲近,若是对他不闻不问,倒是不可能。
“他的公司破产了,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