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像,他还真是被鸟撕咬的,只不过这些鸟来历特殊,体内有毒素。
至于这毒素,连我这老头子都没见过,若是配制解药,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出价也太便宜了,区区一百两银子就想让老头子我亲自动手,呸!”
阮玲珑连声附和:
“涂老头当然什么解药都能配出来,他有眼不识泰山,那么点银子打叫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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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如此小气,就让他多受点苦,整个京城放眼望去,看他到哪里能找到比涂老头医术还要高明的大夫。”
涂老板听到阮玲珑夸自己,高兴地不住捋他那条顺滑到苍蝇劈叉的胡子,
“玲珑有眼光,你知道老头子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就是因为你总是说老实话,从不溜须拍马,夸大其词。”
他一高兴,就扯着阮玲珑去看他研制的新药,阮玲珑屁颠屁颠地走在涂老板前面,轻车熟路地,比自己家还随便。
一间土砖堆砌的房子里,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器具,光炼丹炉就有七八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
唯一的家具是一张石头抛光打磨而成的足足三丈长,半丈宽的桌子,药材摆在石桌上,满满当当地。
现在若是有识货的人看见这一桌药材,肯定惊掉大牙,许多古籍中提到的,而现实中根本没人相信存在的药材,在这里都能现。
阮玲珑将一个便宜得只要一个铜板的碟子拿起,里面盛放着一枚黑色药丸,这药丸幽幽泛起蓝光,如同燃烧着的火焰般奇异。
“这颗药丸不错,药效什么的就不说了,关键是晚上没灯色,黑漆漆的上茅厕不方便,有它照亮,便不会掉进茅厕了。”
涂老板听见阮玲珑的评价,哭笑不得。
阮玲珑放下药丸,走到一条专门养育毒蛇的琉璃箱子边,因为箱子空间太小,长短不一的毒蛇相互缠绕在一起,甚至还有蛇在吞食另一条蛇。
但在其中,有一条小蛇,四周将近一尺为圆的范围空空荡荡,其他蛇很默契地和它保持着距离。
“涂老头,这小家伙越来越嚣张了,它现在是蛇群的霸主,哈哈哈!”
涂老板笑着伸手去抓小蛇,小蛇张嘴就想咬人,涂老板不慌不忙地掐住小蛇脑袋,将它的毒牙顶在同样是一个铜板买来的碗口,蛇毒滴滴答答流出十滴,涂老板这才满意地将小蛇放回箱子。
“送给你了,回去给你那个新婚夫君趁热尝尝鲜。”
涂老板很大方地将盛着蛇毒液的小碗递给阮玲珑,笑得和蔼可亲。
“无色无味,喝了谁也查不出死因。”
阮玲珑接过小碗,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没有丝毫腥气。
“这确实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药,涂老头,你真的有心了。”
她掏出一个小瓷瓶,将蛇毒灌了进去,小碗还给涂老板。
涂老板伸手轻轻抚摸阮玲珑的脑袋,他口里不住叹息: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老头子我看到的病人,大部分都是被至亲之人谋害。
你心软了,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记得,你那夫君只要有任何对你不好的苗头,先下手为强!”
阮玲珑离开时,除了蛇毒,袖子里全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和迷药。
这让阮玲珑有一种,涂老爷子将六皇府当龙潭虎穴的深渊,而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兔,无法自保的感觉。
她再次来到街上,没走几步路,一个小乞丐突然凑到她面前,扯着衣摆,说他饿了好几天,想要买个唐家肉包子填填肚皮。
这个小乞丐个头矮小,看起来不过六七岁孩童大小,扎着一根长长的老鼠尾巴辫,看起来乖巧地很。
阮玲珑低下头,将手伸进袖子。
小乞丐知道这是要掏钱给他了,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吧嗒吧嗒地望着阮玲珑,萌萌的样子,把人心都要萌化了。
“姐姐,唐家包子铺嫌我脏,会赶我走的,你能不能替我去买个包子!
以前我爹娘活着的时候,总是给我买他家的包子,好久没有吃到了,我好怀念这个味道呀!”
他说着说着,眼眶里蓄满了眼泪,那可怜样儿,任何人都不忍心拒绝他。
阮玲珑抽出手,点点头。
“好吧,你跟着我,我给你买包子吃。”
阮玲珑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小乞丐不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不过三尺远,他们在巷子里穿梭,人越来越少,那小乞丐突然声道:
“姐姐,你走错路了吧,刚才你应该向左拐弯才对。”
阮玲珑停下来,笑眯眯地望着小乞丐说:
“我当然没有走错路,走错路的是你。你知不知道,学艺不精,就出来跑江湖,是会丢小命的。”
小乞丐懵懂无知地挠挠头:“姐姐,你说什么呢,我年纪小,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