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磊向来不着调,有几次看我的眼神也很不对劲,害怕吴江误会,我从来都是主动避着他,却从来没跟吴江提过。
吴江大方承诺:“待会儿宋文词回来立马让她给你看,你不用不好意思她一天看了多少男人的下边,差你这一个?”
言语中的侮辱藏都藏不住。
我想装作听不懂都做不到。
另一个耳熟的声音打断道:“江哥,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看她享受得很,到时候让他们给你们都看看,亲手比比大小。”
语气中满不在意,说起我像是说起一个物件,觉得好用心血来潮就可以大方地跟朋友分享。
我腿软的站不住,踉跄着跌倒在地上。
包的拉链没拉,东西撒了一地。
调职申请飘在我眼前,如果它长了眼睛,现在一定在嘲笑我。
这就是我用尽全力想要留住的婚姻。
像个笑话。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吴江不喜欢我做男科医生,但我自认为我行的正坐得直,和患者之间从来都是正常的医患关系。
同事之间也从来没有逾矩过。
我们也吵过架。
“在我身边像条死鱼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被外边的野男人喂饱了?”
“是去找你的患者?还是你那几个整天对你献殷勤的同事?”
“老子真是眼瞎了才会娶你,整天给老子戴绿帽子!”
那时候我以为他只是对我的职业不满,喝醉了口不择言。
原来那是他的真心话。
他一直看不起我。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身上,钻进心口,透心凉。
街上行人脚步匆匆地往家赶。
我又能去哪儿呢?
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