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都是如此。
给她带来窒息般的压迫,让她无处可逃,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但思绪还是太过清晰,就连眼前的视线也逐渐适应了黑暗,便也能看清压在上?方的人晦暗不明的神色。
宋衿禾觉得?自己此时僵硬得?像一条案板上?的死鱼。
一动不动,面目呆滞,丝毫施展不出梦里的回应与撩拨。
盛从渊仍在用指腹轻轻地摩挲她,像是摸不够似的,一分一寸用他的温度沾染她的肌肤。
指尖向下,寝衣的衣襟被轻轻撩动。
但又迟迟没有?继续下去,甚磨蹭得?令人难以忍受。
宋衿禾颤了颤眼睫,索性闭上?了眼。
可闭眼后,仍能感觉上?方直勾勾看来得?炽热目光,灼得?她心口发?烧,口干舌燥。
宋衿禾在等待接下来的感触时分神地想着。
难怪梦里的她会在情事上?如此主动。
若非今日是她与他清醒接触的头一日,她实在紧张得?不能自已。
否则,就盛从渊这般每次都磨磨蹭蹭的性子,她定是会真?的一把推倒他,自己先?骑上?去再说。
明明他弄的时候又卖力得?跟上?战场似的。
如此想着,宋衿禾身体又紧绷了几分。
突然?,锁骨忽的感触到一片热息,酥麻得?令人发?痒。
她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偏头躲避,身体也下意识做出防备姿态。
热息退去,身侧传来响动。
上?方的压迫感不在,盛从渊翻身从她身上?躺回了床榻上?,低哑的嗓音划破方才一大段时间的沉默:“睡吧。”
宋衿禾一愣,这才睁开眼来。
所有?的禁锢和压迫都已消散,她这才在身体放松之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有?多么僵硬。
宋衿禾一时间也感到有?些尴尬。
她无法控制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但这种反应自然?会让另一方扫兴。
一阵沉默后,宋衿禾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盛从渊的胳膊:“你生气?了吗?”
盛从渊当?即一个转身,带动被褥发?出声响。
吓得?宋衿禾又一次紧绷了身子。
但他只是转身,且又一次被她下意识的抗拒伤到,眸光沉沉地看着她。
“没生气?。”
宋衿禾:“……”
这听起来哪像是没生气?的样?子。
宋衿禾略感无奈。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临到关头会如此紧张。
但紧张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们又不熟悉,她也并不喜欢他。
要在如此清醒的情形下,和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行亲密之事,若是不紧张才比较奇怪吧。
但那次的意外?错在宋衿禾自己,她在决定要和盛从渊成?婚之时,也接受了要和盛从渊做一对夫妻的事实。
她又戳了戳他:“我其实做好了准备的,要不再试试?”
盛从渊抬手?,手?指抚过她的发?丝,但也只是仅一瞬便又收了回去:“我没想强迫你,睡吧。”
“这不算……”
话未说完,宋衿禾自己先?止了声。
好吧,她做的准备其实是大不了就当?是被狗咬了,梦里梦外?也不是没有?过,眼一闭心一横便过了。
更甚因着方才见过的册子画面,让她脑海里浮想联翩,以至于越发?紧绷僵硬,在人身下躺得?和木头一样?笔直,怎么看都像是被人强迫的。
但盛从渊是她自己招惹上?的,婚事也是她自己点头应下的。
盛从渊却体贴地没有?在新婚之夜强硬地逼迫她圆房。
这让宋衿禾有?一瞬心软。
她轻轻转过头来,在夜色中对上?那双沉暗的眸子,轻声细语地和他打着商量:“让我再准备一下可好,待我准备好了,我保证会放松下来的。”
这样?的软话可不是宋衿禾平时会说的。
她如此说着,心下也在思索,自己要准备多时才能适应呢。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