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胡言乱语起来,说到了他焦虑的事,他女儿的事,他这些‘幸福’的烦恼。
爱莎今年才满岁,她却谈了个男朋友。
利米特就派人监视那男的,还调查那家人的底细,爱莎现后就被她给嫌弃了,说什么最讨厌老爸了,利米特真的很伤心。
安比也责怪利米特不该用这种方式表达关心,她说爱莎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学会和人相处才行,这种道理,利米特其实也明白。
大家也都嘲笑利米特;谁敢欺负爱莎呢!她可是你们的孩子之类的。
利米特清楚,只要她还会长大,总归难逃悲伤和创伤的,也不可能一直依赖自己的父母,哪怕她的父亲是剑帝都是如此利米特觉自己还接受不了爱莎已经长大。
甚至他还幻想着爱莎要是变成个家里蹲都还好些,利米特想着自己还能赚钱养家——居然想象自己的女儿一事无成,好维持自己在她面前的保护者形象,还真是个差劲的父亲。
但爱莎绝不会那样吧,她很勇敢,哪怕受伤都想要得到些什么,这点很像是安比,完全不像是利米特。
爱莎也一定能做到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最近有些新型魔法利米特都有些不明白了,她却如鱼得水,甚至能研究出逃过利米特检测的魔法来。
这还要多亏蒂薇儿把魔法的编译系统给优化了好几代,施法的基准挥杖式从种减少到了种,最终减少到现在的o种手势。
只要手够快,其实只需要两种手势和咏唱就可以施法,那就是初始起手架势和进制一。蒂薇儿声称只需要这两种式子,就可以表达世上所有的信息,以此为原理的机械被她明出来。
那个吸血鬼简直疯了,这些利米特三十五岁之后被明的新玩意只让他感到心烦意燥。
利米特觉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年轻了,他不想失去任何自己已经拥有的事物,这么一想,他忽然明白那些老头儿为什么那么狂了。
“我果然还是太笨了,都是我的错”阿库娅的话把利米特强硬地拉回现在,利米特怎么样思维散都逃不过她的悲哀。
“应该我去死的。”说着阿库娅喝干了红酒,以前的她很厌恶酒臭味,现在她浑身是酒臭味。
“很难过吧”
利米特关心起阿库娅来,像是把准备对爱莎说的那些话,预先说给她听一样。
“世界上总会生这种事的,无论你多爱的人,最终都会以某种形式离去,无论别人多爱你也是一样,你不能保证他们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总能在他们身边”
说完利米特又摇摇头陷入沉默,他察觉到这些话又只是他自己说给自己听的。
阿库娅只是把头靠在利米特肩膀上,利米特没有拒绝。
喝闷酒很无聊,只是任由这些倒霉蛋的悲伤侵蚀仅剩的理智而已。
不记得昨晚还做了什么,不过看着自己和阿库娅这状态,利米特多少都猜得到,这下子利米特不仅仅是个失败的父亲了。
赶在自我厌恶侵蚀大脑之前,利米特穿上裤子披上衬衫,连忙逃出了帐篷。
埃斯特早醒了,她依旧保持着自己锐利,一大早就开始锻炼,有时候利米特不禁想是不是她才是活的最纯粹最清醒的人,毕竟她追求的事物很简单,就是剑道而已。
埃斯特的灰白的双眼和利米特视线交杂在一起时,她连忙回避了视线。
“好吧,只是每个人的‘时间’流不一样而已”利米特头又变痛起来,估计自己这个老师的形象在埃斯特眼里也败光了;“时间,时间。”
利米特呢喃着走向一行人押送的马车,那个导致事件的罪魁祸。
“你的魔法在五点的时候就运行完毕了。”那个坐在那里守夜的精灵的双眼充满仇恨。
“另外那个小队的家伙呢?”利米特想起那个悲伤的男子,那个亲手杀死了叛徒的男人。
“那儿。”
利米特撇头才看到那个掉在树上的‘东西’,它已经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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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还真是脆弱。”被诅咒了的精灵如此说道;“我们决定要找那个雇主问个明白。”
“问个明白?”
“都是他们害的我们这样的”精灵愤恨地攥拳骂道。
“一开始就说了这个很危险吧?是我们不擅长做这行。”
利米特蔑视那个精灵男子,说到底从一开始和热情好客的镇民打成一团的就是他们,阿库娅小队就没有离开过货物十米远,是他们觉得边消遣边等桥修好是好‘主意’,还嫌弃利米特多疑。
“这种小镇居然被临时搭出来,就为了这个东西!你难道不觉得奇怪?这运的东西绝对见不得人!”
“是啊,佣金也多得可疑。你们一开始就该觉得奇怪的,一个距离上当天就能送达的货物居然能给那么多钱。”
精灵男子像是听不见利米特说话一样继续追问。
“你们小队也死了那么多人!难道你不感到一点点动容吗?”
“那你怎么不去帮帮那家伙。”利米特撇头朝向那个掉在那儿现在都没有被放下来的人。
“你还真是冷血,我昨天就看出来了。”
“只是我们逃避现实的方式不同而已,我没道理要被你这样说。”
“”
“虽然我对复仇不感兴趣,但我也好奇到底送的是什么。”利米特向精灵男子确认道;“你确定你要看吧?看了有可能我们都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