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双手紧握的两人。
因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让我有些头晕目眩,甚至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程新不是在国外出差吗,他现在回来不是自找难堪吗?”
“他好歹也是公司元老级别的人物,就这么被一个空降新人抢了位置,等下有好戏看了。”
耳边是昔日同事们的议论声,连带着各种打量的视线落在身上。
陆嘉瑞的脸上挂着猖狂的笑,他缓缓走到我面前。
“程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好让大家去给你接风啊,不过看这样子难道是那笔海外订单没谈成?那真是可惜了。”
“但是你放心,我和雪燃不会怪你的。”
我用力拍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只见他脸色微变,语气中带着委屈。
“你是不是怪我抢了本该属于你的位置?那我还给你,只希望别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
说着,他就要将摘下自己胸前的工牌。
一直沉默的周雪燃快步走过来抓住他的手。
“嘉瑞,你这是做什么,他一个小职员有什么资格插手公司的人事任命?”
说着,周雪燃扭头看向我。
“订单没谈成你还有脸回来?当初我就说了不让你去,你非要逞能跑去国外,现在把公司最重要的客户都搅黄了,还有脸要董事的位置?”
听着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觉得有些好笑。
当初是她说海外的订单重要又难搞,交给别人不放心,我这才主动请缨。
临走前她承诺我,不管这笔订单是否谈成,我在公司的地位都不会变,等我回来就提拔我当公司董事,与她一块并肩守护我们的事业。
结果我又等到了什么?
陆嘉瑞一个从国外野鸡大学回来的新人,被跨行业的邀请进公司。
他从不参与公司的任何重大项目,整天只会耀武扬威的指手画脚,仗着和周雪燃的私人关系让大家敢怒不敢言。
每次到了追责的时候,他也是靠着花言巧语,让周雪燃觉得他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相比之下,我整日毫无怨言的埋头苦干反而换来了大家的不屑。
就像现在这样。
陆嘉瑞小声地解释,“我只是怕大家会不服气。”
他站在周雪燃的身后,双手有些局促的放在身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雪燃眉头紧锁,闻言冷着声音说道:“不服的人就滚!”
“程新你别忘了,我才是公司的总裁,我说让他来当董事就让他当,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被她这么一说,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人人都怕因此丢了饭碗。
我盯着她脸上认真的表情,忽然扯着嘴角笑了。
当初她说要创业,我不惜跟家里决裂也要将所有积蓄拿给她。
我们因为没经验被工厂骗,损失了五十万的时候,是我给投资方下跪求他们帮忙宽限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