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
“看看看,都自欺欺人起来了还说不是三呐?‘不被爱的才是三’那是歪,歪!”
陆元决心点醒自家这位年近三十的哥哥,学着后者平时教训他的样式摆起了架子,一边操心一边暗爽,全然不知道许随还在玄关对着鞋柜里的情侣拖鞋愣神,把他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哦别人当三自甘下贱,自己当三就是倾城绝——哎你听我说啊!”
门外的声响越来越小,许随的目光从那双情侣上移开,感觉脑子嗡嗡的。
什么小三?
是说自己是小三的意思吗?
所以说其实陆之已经有对象了?
……?
胖花从窝里跳出来,叼着牵引绳跑到Omega身边蹭他的裤脚。
许随觉得自己也需要透透气,换了衣服就出了门,沿着路边一直走到慢慢热闹的夜市,给胖花买了个紫章鱼气球绑在项圈上。
商贩把挂在胸口的收款码牌子举起来,注意力全在和别人聊的八卦上:“这么说,还是大学生啊?”
“是啊,学校照片都被扒出来了,可惜脸被打码了。”
“哎,其实我之前是看热闹的,结果这对的感情竟然这么稳定,陆之结婚后真就没传出啥花花新闻。”
听到熟悉的名字,许随一愣:“你们说谁?”
“就陆屿集团那个陆之啊,有人扒出来不少关于他老婆的信息,”商贩说:“现在新闻可能还有呢,你快看看。”
掏出手机点进热搜,词条已经卡得进不去。
许随一遍遍刷新,结果干脆连词条都不见了。
“被公关掉了吧,”隔壁卖坚果的阿姨热心地给许随抓了把瓜子:“你别着急,肯定有不少人截图了,等等应该还能看到。”
“你这么说……还真是,他们感情好像是很好哎。”
“啧,我表婶家的儿媳妇的大学同学的朋友的亲戚就在陆屿上班,说是好得不得了的那种。”
“得了,说不定人家藏得好而已,谁知道有没有小三小四。”
“也是啊,陆之以前可是花得出了名的,真有那么容易收心?”
许随下意识把围巾往脸上拉了拉。
胖花听不懂八卦,被不远处飘来的香味吸引了过去,拽着走神的Omega走到了烧烤摊子前。
“汪汪!”
“你好,烤点什——许随?好久不见啊!”
虽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但保险起见,许随选择装认识:“是有段时间了。”
“你去哪儿了啊?打电话找你也没找到。”
“哦,手机坏了,怎么了吗?”
“没事儿,就是你实习日志别忘了写啊,月底学校就要检查了。”
?!实习日志还没写完……
“哦对还有,咱导问我们论文写怎么样了,他说要挨个问的,结果你没接他电话。”
!?论文……还有导师电话……
一阵天旋地转,许随再次看向正热火朝天烤着串的人:“林风?!”
林风被这一嗓子喊得不明所以:“啊?”
“你怎么在这儿啊!?”
“实习啊,这不写着呢嘛,”林风指指旁边的牌子:“烧烤,炸串,酒水饮料、新闻采写,摄影剪辑。”
“老板再来五串羊肉和两瓶啤酒,冰的!”
“哎好嘞~”
许随:“……”
来都来了,碰都碰上了,许随买了一盒带有悲凉的就业底色的烧烤,牵着胖花回去赶补实习报告。
扒拉了前面的内容,许随逐渐拼凑起失忆前的生活轨迹,只是日志中并没有写清楚那个报道的课题,他到广宣的搜了自己的名字,发现最近的新闻是关于植物园的。
而根据南城日报上的消息,植物园已在一个月前闭园,但会在年后恢复对外开放。
“园长颜坤病逝……植物园另一位研究员,黎聿……火灾,不幸身亡……”
太阳穴突突地跳,曝光的碎片开闸般闪过,难以承受的眩晕诱发出恶心反胃的感觉,许随从沙发跪到地毯上,冲着垃圾桶就是干呕。
因为在耳鸣,他没听到玄关的开锁声。
陆之赶过来,拿出医药箱里陈让开的稳定剂,给许随往手臂上扎了一针,中断了他强行回忆的过程。
陆元帮忙把公司准备的年货搬进客厅,见Omega不舒服,就把在旁边乱跑的胖花抱回了它的窝里。
“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