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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葬礼和衣冠冢（第2页）
程豫慈听见他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在做心肺复苏的时候把顾庆云救活；没有把顾庆云的尸体带回来；没有带
回顾庆云的任何遗言。
春天的第一场绵绵的细雨开始下了，雨点打在墓地上的声音盖过陵园沉痛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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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们调查获得的信息颇丰，可喜可贺。”在这次总结会议上，季凌钧总算看见了个笑脸，面朝众多各处处长，“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查明了那个602飞碟是属于地城高层的，虽然没有具体的名讳，但是这是一个重大的切口。”
“那就说明这个芯片是那个A层管理者自己要把芯片扔到禁区的了？”石谦毅接过话题说。
“没错。”季凌钧点头。
“我猜测地城扔芯片的人和抢芯片的人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指使的。”调查处令梧桐说。“或者是他们内部出现了矛盾，造成分歧。”
“非常有可能。”情报处郑良说，“前几天我们派出去在地城的人还说，A层和B层因为一个会议里的计划还不欢而散。”
“什么计划？”季凌钧问。
“我们派出去的人还没升到那么高的层级，所以说的计划他也不知道。”郑良回答。
“那好，至少我们现在有一点确定了，接着就是我们找到的另一个点，”季凌钧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调查处处长令梧桐身上，“令梧桐，你详细说一下。”
令梧桐整理一下手中的文件：“这条消息是二队和四队在慕斯索厂2号资料室找到的——他们在那里发现了
慕斯索厂和天舟上一个工厂的交易记录。”
在季凌钧眼神示意后。令梧桐将那个工厂名交给信息管理处的处长江薇夜。
江薇夜立马开始查询。
全息屏幕很大，每个人都能看见，厄尔尼斯厂。
他们看见名字输入进去，接着却看见检索结果是空白的。
“估计是这个在天洲的工厂，在天洲用着一个工厂名，然后在地城那边接应的时候用着另一个名。”江薇夜说，“只有这个说的过去。”
“吃里扒外的败类。”郑良在地下小声地骂了一句。
“天洲地城两头赚，”季凌钧把手中旋转的笔扔到桌子上，“肯定是一个规模很大的企业——那条信息还有了什么？有没有具体到天州哪个区？”
令梧桐摇头：“只有交易的金额和时间，时间在四个月前。”
石谦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打了个激灵，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腰背直起来，坐在他旁边的令梧桐吓一跳，他说：“这个厂会不会是给程豫慈提供防护服的那个厂？四个月前两厂交易的，也就是去年9月份，他们进行了交易，然后10月份程豫慈去了602禁地，去拿那个芯片。”
时间线完全吻合，事件也能够一一对应。
众人如醍醐灌顶。
“希望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季凌钧看向他，“无论怎样，这个厂是一定要查的，我会联系其他各区进行配合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