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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物是人非（第1页）
何辛哲死了。
是自杀。
公审给他判了九十五年的牢狱。
在回到拘押室后，他割喉自杀了。
当方时音赶到的时候，身下的鲜血已经干掉，粘在地板上。
手里的刀片还被他紧紧捏在手里。
方时音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明明，明明还那么鲜活的一个人……
他又骤然想到前天何辛哲写的东西，要这份家书转交到他的父母手里面。
那哪里是家书？！
那分明是绝命信！是遗言！
公审如果给他判的死刑，那也正好断了念想。
如果没有，他就自行了结。
一个青年才俊，明明可以大有所为。
被争端链异化，最后成为了争端链中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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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豫慈从白家回来后，一直都没歇着。
这两天才把程家那边的事安定好，风尘仆仆地回来，就听到何辛哲自杀的消息。
他先是一怔。
“他自杀了？”
张蕙嘉回他：“对，今天下午的事。”
“公诉给他判了九十五年，结果他回去后，就在你们局里的拘禁室里自杀了。”
程豫慈静静地听她说，一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他把外套抛在沙发上。
九十五年。
那是让他老死在监狱里呢。
“嗯。”
程豫慈觉得这已经跟死亡没有区别了。
“何家就他一个儿子吧。”程豫慈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啊，”张蕙嘉说。
“那季凌钧那边怎么解决的
啊？”
程豫慈随口问了一句。
“季凌钧？”张蕙嘉重复了一声：“季凌钧她要调走了，不负责这个事了。”
程豫慈听到这个消息，很惊讶地抬头：“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