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和云浅解释:“他没有恶意,就是说话难听……你们都是朋友,你了解的。”
梁靖森静静地听着,不反驳,也不解释。
程嘉定卸了雪板,嫌他伸出来的脚挡路,踢了一下,语气不善:“让开。”
梁靖森收回腿,嘴角上扬。他转身跟着程嘉定一起,看向明显在发脾气的云浅,终于愿意出声:“你男朋友回来了,快告状。”
“……”
云浅懒得理他,拉着程嘉定的手往外走,语气软沓沓的:“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见他们走在前面,裴玉拉了下梁靖森的胳膊,情绪不对:“你到底想干什么?”
梁靖森拍拍裤子上的雪,嗓调平淡:“我怎么了?”
“……”
裴玉被他反问得两颊一阵红一阵白,捡起放在地上的雪板,背身往相反的方向走,赌气道,“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我走了。”
身后一点回应没有。
她止步,转身看他,发现男人就站在原地,目光平直地落在他脸上。阳光镀在他那狭长而微微上扬的眼睛里,漂亮又清绝,让人感受不到炽热的温度。
也察觉不到细腻的情绪。
其实这种落寞感,裴玉在追他的时候就尝透了。她只是没想到,这块臭石头,她焐了这么久都不热。
她用力看着他:“我回国了。”
梁靖森嗯了一声,拿起自已那块板,说话时都没看她:“你决定了就行。”
“……”
裴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点点头,转身前对他笑了下。原以为自已会平静地离开,她最后还是跑了起来。
休息区,程嘉定给云浅买了杯热可可。
“怎么回事?”
云浅正烦着,喝了口有温度的饮品,浑身暖了暖,才愿意吐露:“他说我大舌头,你懂吗?就是说我口吃,说话有功能性的障碍。”
越说越气,她脸涨红了。
程嘉定摘了手套,揉揉她吹得红通通的脸蛋,哄着问:“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欺负你?”
闻言,云浅差点呛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侧过脸咳了咳。她什么都不用说,程嘉定就能从她心虚的神态中品出猫腻儿。
他似笑非笑:“你又找他玩儿去了是吧?”
“……”
云浅眼神相当坚定地摇头,细想想,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讪讪道,“我只是说了句广东话,他就嘲笑我……”
程嘉定眸中略有诧异,挑了下眉。
云浅就自然地接话,但磕磕绊绊的:“我是对你说的,又和他没关系,他凭什么笑我发音啊……所以这事儿全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