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上下,就没有比她脸皮更厚的!
所以现在,她就算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本正经。
季君皎看了一眼秦不闻递上前来的书册,居然微微怔神。
他双手接过:竟是宫先生的书法手迹?
秦不闻微笑:是,我前些日子见大人您的笔法与宫溪山先生有相似之处,便自作主张买下来了。
多谢姑娘。
季君皎点点头,算是谢过了。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尴尬起来。
季君皎当正人君子惯了,与秦不闻相处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清早唐突的一幕。
姑娘还有其他事吗?
很明显是送客的意思。
秦不闻听出来了,但她却装作不懂的样子,继续笑道:大人今晚想吃什么?我这几日学了几样新菜,想要做给大人尝尝。
不必了,季君皎开口拒绝了,今晚我有事要出府一趟,不在府上用膳。
秦不闻的眼中闪过一抹情绪,又飞速垂眸掩饰。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秦不闻就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了。
啊,既然如此,那民女就先告退了。
向着季君皎微微躬身后,秦不闻转身离开。
长青。季君皎淡淡开口。
眨眼间,长青半跪在季君皎面前:属下在。
看好她。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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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回到房间之后,将藏好的信封取了出来。
看来季君皎今晚就会去长安王府,她可要事先将信送进去才行。
门外传来长青与清越的交谈声。
长青大人,您怎么来了?
大人担心姑娘的安全,派我在此守卫。
哪里是担心她的安危,就是想要监视她而已。
秦不闻笑笑,却是拿了梳妆台上的脂粉,将自己的唇色掩白一些。
又将事先备好的温水在她的额头上敷了一会儿,秦不闻这才一步三咳地开了门。
长青正抱着剑在门外看守,清越在一旁与他闲聊着。
看到秦不闻脸色的时候,清越皱眉:姑娘!您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脸色这么白啊?
清越的话吸引了一旁的长青,长青转头看了一眼秦不闻。
秦不闻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对着清越摆摆手:应该是着了风寒。
清越闻言,急忙伸出手去探秦不闻的额头。
哎呀,都发热了,清越一脸焦急,姑娘你等一等,我去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