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在胡说什么?”季白站起身来阻拦她。
容宁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释然道:“有何问题?我的徒弟犯下滔天大祸,我作为师尊,替他扛有何不妥?”
“此言不虚?”
“听不清楚需要我刻你墓碑上吗?”
席利装作沉思片刻后,道:“那就依你所言。”
其中利弊关系他早已分析清楚,惩治一个小徒弟,不如惩治容宁。
他早就看不惯容宁高高在上,若能以此接机惩治她,还可以挫挫她的锐气。
容宁将楚观澜托付给了季白,自己则留在行刑台上等待酷刑。
第一鞭下去,她的灵力不自觉的冒出来替她抵挡。
“容师妹,你就是这样替人受刑的?”
容宁懒得理他,自封了身上的几处穴位。
席利见好就收,真正开始行刑起来。
六十鞭,一鞭一鞭地打在容宁身上,她嘴角渗出血,却还能嫣然一笑。
她道:“席师兄是没吃饭?”
席利被她激怒,手中也不断在发力。
他最恨的就是容宁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即便此时她在受刑,她也能强撑着站起来,对他嘲讽。
凭什么,她不过一届女子,灵根却为极品天灵根,修为还在他之上。
凭什么她能有两个天灵根徒弟,而他们宗只有一个,还被杀了。
嫉妒在席利心中不断发芽,他狠了狠心,往鞭子里注入全部灵力。
他要打得容宁傲骨尽碎,从此不再风光。
六十鞭打完,容宁还是好好的站在那里,若不是满地的鲜血,叫人以为她根本没受刑。
“打完了是吗?”容宁淡淡问道。
席利虽不甘心,但还是点头。
容宁解了穴道,唤出诛邪,脸上是近乎癫狂和笑。
她抽出鞭子,趁席利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往他身上甩去。
“打完了,那就该我了。”
席利硬生生挨了一鞭,容宁的诛邪可不必普通一品灵器,那是由妖炼化,在用灵力重淬,可比肩天品灵器了。
容宁停顿了片刻,随即身上就爆发出汹涌的灵力。
她一脚把席利踩在脚底,一鞭一鞭向他抽去。
“你当我容宁是什么人?逆来顺受?呵,打了我徒弟,还妄想让我颜面扫地?你是嫌自己活太长了吗?”
席利被抽的嗷嗷叫,丝毫没有一个掌门该有的端庄。
在座的其他人都没动,他们也感受到了容宁那股强大的灵力。
若是连飞羽宗宗主都能被她按着打,那他们其他人去了也是当炮灰。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季白没动。
连人家师兄都没阻拦,他们去当什么烂好人。
季白当然没动,因为在容宁将楚观澜托付给他时,她叫他接下来的事就不要参与,稳如泰山坐着便是。
他虽按着容宁说的做了,但此时脸色也不好看。
只因他知道,容宁这股能比肩化神的灵力从何而来。
她不过元婴初期却能将元婴后期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靠的就是燃烧命魂。
命魂燃烧时能提高灵力,短暂的无敌,可一旦燃烧完,身体就会枯竭,自曝而亡。
季白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去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