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侯爷怎么想!反正信送到陛下案前,姜家定然是会力保我,将我从安远侯府摘出!”宋南姝笑道。
两人对峙。
手中压根没有那封信宋南姝,在虚张声势!
安远侯讨厌被威胁,也是担心宋南姝拿到她想要的东西不交出信件,继续用这封信来威胁他们柳家。
安远侯不喜欢脑袋被别人攥在手心里的感觉。
尤其是……被宋南姝这一介女流攥在手中的感觉。
两人皆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气氛颇有些剑拔弩张之势。
神卫军副指挥使忍不住频频看向安远侯,这位副指挥使十分忌惮宋南姝身后的姜尚书。
不等安远侯再开口,宋南姝又道:“我现在跟神卫军走了,消息自然会传开,拿着信的人没法得到我的命令,或许会直接把信送出去!所以侯爷最好快些做决断,不然晚了……侯爷一门掉脑袋,我也救不了我弟弟,两败俱伤!侯爷是聪明人,该怎么做抉择应该清楚。”
说完,宋南姝拎着裙摆走下台阶,同神卫军副指挥使道:“走吧!”
宋南姝回头看了眼安远侯,一边走一边说:“也是真有意思,明明把我要的东西送来就两清,非要弄出这么大阵仗,让陛下意识到……神卫军竟是柳家私兵!可笑!”
神卫军副指挥使看向安远侯,见安远侯没有示下,只能硬着头皮将宋南姝带走。
但神卫军副指挥使不敢对宋南姝动粗,出门时还在交代下属,一定要把宋南姝当做祖宗一样供着,宋南姝提什么要求都满足,千万别得罪。
看着宋南姝离开,安远侯心沉下来,亲自带着人去搜宋南姝的院子,每一块地砖都扒开细查。
对他来说,那个救命的药与和离书给宋南姝就给了,可他就是厌恶被宋南姝威胁!
柳云珩得到消息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父亲安远侯,怎么敢越过他,直接调动神卫军!
神卫军是陛下的神卫军,要是让陛下知道可如何是好!
“现在宋府情况怎么样了?”柳云珩一边套外衣一边问,“少夫人如何了?”
三元忙帮柳云珩整理衣裳:“副指挥使在宋府搜到了逃犯,少夫人这会儿已经被请到神卫军大狱中候审了。”
柳云珩不敢耽误,他原是要直奔神卫军大狱的,半路又调转马头,先去了宋府。
天际黑透,如同被泼了墨。
宋府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除了举着火把的神卫军,还有安远侯府的护卫。
柳云珩快步入内找到自己的父亲,见有人正在搬柴火往宋南姝的院子里堆。
他气喘吁吁上前:“父亲!你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