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许南笙摇头,而后又点头。
开价三千的事她记得,带男人从酒吧离开她也记得,甚至于两人昨晚缠绵的某些画面也很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但,还是没办法相信,昨晚和自己纠缠不休的人是小叔顾北言!
天啊,她喝醉酒视力这么差吗?
虽然是有好些年没见了,但也不至于认错这么离谱吧!
男人视线下移,注意到她身上斑驳的红痕,以及雪白的弧度,眸色闪过一抹躁动的猩红,脖颈上喉结不安滚动。
Y望在膨胀,燥热难平。
许南笙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顺着方向看去。
“啊!”
她尖叫着要扯被子捂住自己的前一秒,男人先一步抱着她翻身,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下,两人位置来了个对调。
骨节分明略带粗粝的指腹轻轻拨弄她额角的秀发,循循善诱,像是小时候给她补习功课时那样,温柔又耐心,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小笙笙,昨晚我给过你机会,是你非要招惹我。”
他一本正经,不似说假。
许南笙攥紧了被角,将脸缩进被子,只露出一双如雪般纯净的杏眼,水雾涟涟。
“小叔,我昨晚喝多了才会认错人的,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保证昨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男人勾起的唇角瞬间下压,脸色阴沉下来。
“不行。”
“那……唔!”
许南笙还想讲条件,嘴却被男人用手捂住。
“昨晚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
许南笙眼睛眨了眨,“嗯。”
“食髓知味。”
明亮的杏眼一动不动,不太明白小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男人俯下身,在她耳边呼出热气。
磁性的嗓音似有魔力一般,钻入耳蜗的瞬间似有电流蹿过,带起一阵酥麻。
“我现在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许南笙还来不及多问,男人已经猛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小笙笙。”
顾北言俯身,压下心底躁动,在她唇角温柔缱绻。
“叫我名字。”
“笙笙,叫我名字好不好?”
许南笙被悬在半空,被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得生不如死,心痒难耐。
哪还有思考的能力,他让她唤他名字她唤便是,只要不折磨她。
“顾北言。”
“顾北言,别折磨我。”
“求你。”
男人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温风细雨瞬间化作狂风骤雨,一树梨花被暴风雨摧毁摇摇欲坠。
终是承受不住暴风雨的摧残飘落一地。
风雨却未就此停歇,反倒更为猛烈,摧枯拉朽之力折腾得许南笙快要散架。
是半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了。
躺在浴缸里,任由顾北言像对待珍宝一样仔细地为她清洗身体。
她无力地偏过头去,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开口时嗓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小叔,现在可以谈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