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的一声,已经落在了这块老树之上,咔嚓一声,那腰身粗的树干直接被踩断了。
但凭这一点,他神照功动,立刻借助反弹之力,左脚向上急踢,身子在半空中翻了几个筋斗,方才将这股坠力化解,落下地来。
但是他从万丈高处摔下来的这股力道何等凌厉,只觉右腿一阵剧痛。
原来只刚才那一点,他的右腿腿骨已经折断。
风逸虽然断腿,神智却仍清醒,那可真是满怀伤痛与恼怒。
这就是坑人啊!
若非他这一身卓武功,穿越即杀青啊!
早知道身穿如此危险,他打死也不干哪!
狗儿的,那可真是,系统一出,生死难料啊!
对于系统的不靠谱,风逸又不得泄,只能自行接好腿骨,撕下衣服绑缚好了,这才起身,决意先出山再说。
他砍了根树干,做了条简易拐杖,拄着一瘸一拐的出了山,碰上山民,方才知晓。
这座救了自己性命的乃是华山。
不错!
风逸认为这是救了自己。
倘若不是落下悬崖,而是无所依凭的地方,他坠落下来,那是百分百成了肉泥。
什么神照功、乌蚕衣都是没用,
华山离长安很近,风逸便进了城,养伤之余,也想要享受享受久违的乐趣,也可以排解一番郁闷。
所以长安各大知名青楼便迎来了一个瘸腿公子,他每天都要点好几个漂亮姑娘,给他跳舞唱曲,那酒可是喝美了。
可喝酒那是高消费,风逸断了一条腿,又不想劫大户、抢官府、影响到久违的平静。便对赌场打起了注意。
便去赌骰子。
骰子共有六面,每面点数不同,但每一一面落下之时,声音有所差别,虽是微细之极,但落在内力精深的武学高人耳中自能分辩。
这种人纵在黑暗之中,从暗器来袭的声音,就能立知暗器来势方位、手劲、种类。
一些见多识广的大高手,更是连对方武学家数,所属门派都能一耳皆明。
风逸如今还没这份见识,但听几个骰子是几点,实属轻而易举!
所以输赢都在自己控制之中,每次去赌场赢上一千两,便去青楼消费。
着实过了几天醉死梦死的腐败生活,
在这里,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也没人成天打自己宝物主意,心神难得放松!
风逸望着街道悠悠出神,这里虽有繁荣,但看不见的地方却是另一副模样,一些饥民插标自卖,卖儿卖女之像也是常有。
只因战乱时代,哪有全部的宁静与祥和。
风逸每天从赌场赢一千两银子,也不是都用来喝酒,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穷人手里都会多出一些银子,大喜之下,哭着拜谢三清祖师爷,观音菩萨,如来佛祖。
但风逸知道,凭借自身之力,这种状况无法根变,也只能等自己伤好了,再想办法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风逸悠悠思忖,突然就见有行人指指点点,或是驻足观瞧。
风逸转头一看,就见一个身穿杏黄道袍的妙龄道姑,正沿街走来。
她背插长剑,剑柄上血红丝襟在风中猎猎作响,脚步轻盈,显是会武,而且肤色白皙,容貌秀丽,的确是个美人。
风逸不禁嘀咕道:“满楼名气那么大,就没一个粉头有她一半美貌,否则我早都开个荤了,何至于天天磨枪不用!”
他这几日与青楼娘打情骂俏,口惯了,怎料话音刚落,小道姑忽地掉头望来,目光极为凌厉,在风逸脸上转了一转。
风逸与那道姑相距五丈有余,小声嘀咕,按道理一般人压根听不到,而这道姑可以循声转头,内力修为着实不错。
风逸明知自己失礼在先,可他没想到人家竟然给听见了,以他面皮之厚,也不觉有些面皮烫,不禁心想:“这道姑年纪轻轻,耳力竟然如此厉害!孙不二的徒子徒孙竟有这等本事,全真教果然名不虚传!”
风逸在长安几天,早就听到了郭靖黄蓉以及全真教的威名,不难猜出这是哪个世界。
因为长安离终南山很近,道士、道姑也很常见,道士难以辨出他是哪家门下,可道姑只有一家,便是“清净散人”孙不二。
那道姑见风逸青衫一袭,器宇轩昂,头上一顶儒士方巾端端正正,周身上下透着一股利落,若非腋下那只拐杖,看不出他身有残疾。
她自负美貌,任何男子见了都要目不转瞬的呆看半晌,对此非但不意外,反而有了几分得意,当即哼了一声,又转头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