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还活着?给咱家拿案卷来!”谢天大声道。
案卷很快被调来了,谢天翻到外庭人员册子那里,找到秋行风的名字,只见上边写着:秋行风,秋缭司司正,辛酉年二月二十四,死于扬州,为唐桡所杀。
署名是程欢。
这是程欢亲手记录的,秋行风这个人,已经在枢机院的案卷里封存了许久,如果没人提,恐怕谁也不会知道。
谢天死死盯着那张画,沉声问向那皂卫:“你们,在哪里看到的?是董家吗?”
皂卫道:“我们在南岩镇上,路过一个路口,在某个院子前看到的,当时董家的人在跟他说话。”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谢天再次眯了眯眼。
“院长,此事干系重大,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圣上?”
“哼,不急。”谢天拿起那张画,仔细端详了起来,随后嘴角一撇,“秋缭司司正,不但没死,还藏在南岩,跟董家的人有来往……而且,这案卷,居然是程欢亲自署名的……”
皂卫脸色严肃了起来。
谢天继续道:“这群人,欺君罔上,罪恶滔天,没想到,连程欢都跟他们沆瀣一气……”
皂卫没有开口,静静听着。
谢天随后笑了笑,“这个旧案,得在最合适的时候,让圣上知道,到时候,圣上雷霆大怒之下,这群人,桀桀桀桀……”
谢天阴燊燊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手上,又多了一个把柄,董昭这帮人的把柄!他只需要等,等一个时间,一个让皇帝卸磨杀驴的时间……
接着,谢天放下了画纸,想到了程欢,于是朝皂卫问道:“程欢是怎么死的?”
皂卫当即回答:“伤病而死,此事天下皆知啊!”
“你信吗?”谢天冷冷盯着皂卫,淡淡来了一句。
皂卫不由打了个寒颤,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一个罕世高手,绝对没有那么容易死……除非,他没有了牵挂。”谢天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但是,程欢膝下一双儿女,男未婚,女未嫁,他怎么可能没有牵挂?”
皂卫不敢说话,只是低头静听。
“程欢的老家在哪里?”
“在徽州!据说是黄山之下的一个小村子里。”
“立刻派人去查探,咱家相信,你们一定能查出蛛丝马迹……”
“是!”
皂卫忙不迭的跑出了这间阴冷的屋子。
谢天继续打量着桌案上的画,脸上阴笑不止,等董昭回来了京城,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惊喜,什么叫他妈的惊喜!
脚步声传来,谢天门口又出现了一个长胡子皂卫,这个皂卫一脸紧张,站在门口,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何事?”谢天头也不抬,直接问道。
“院长,我们发现了一桩大事!”长胡子皂卫道。
“什么大事?”
皂卫走进来,递来一封信笺,谢天打开了一看,顿时眉毛一拧:“你是说,秦异不见了!”
“是的,院长,我们的人很早就去南海边刺探了,秦异已经失踪了好一阵子了。问春纺司的人,春纺司的说秦异被张纶派去执行秘密差事了,至于是什么差事,她们也不知道。”长胡子皂卫说道。
“张纶是什么反应?他现在在干什么?”谢天感觉到了不寻常。
“张统制还在岭南,正在清剿南海派余孽。”
“废物!”谢天狠狠一拍桌子,桌子差点碎了。
长胡子皂卫吓得一抖,谢天厉声道:“张纶有两万人,还有外庭在南方的精锐人马,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打不下区区南海派?”
皂卫不敢说话了。
“以他的能力,两个月就足以消灭南海派,可时至今日,他还在清剿,他不是能力不足,他是故意拖延时间!”谢天压低声音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院长,要不要询问张统制?”
谢天冷冷一笑:“询问?以你们的本事,能从他口中问出东西?”
皂卫低着头,又不敢说话了。
“给我去查!查秦异的下落!此事照样秘密进行,不要惊动张纶!”
“是!”
谢天握起了拳头,胡秋的事,定然是张纶秦异这两个人捅到皇帝面前的,这两个人居然敢背叛他……他怎么能忍?而胡秋至今还在南岩,居然跟董家人混在了一起,这让他如何不难受?
心思缜密的谢天开始思索着这些人,程欢,张纶,秦异,这几个定然跟董昭那伙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个秋行风,居然活着,居然就在南岩……他到底是朝廷的人还是谁的人?为什么要假死脱身?程欢为何要替秋行风隐瞒?
谢天细思极恐,脸色沉郁至极……他现在要做的,便是顺藤摸瓜,将这帮人的关系一一捋清,然后将把柄一个个抓起,到时候,让这帮人永无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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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昭,你给我等好了,回来了京城,有你好果子吃的!
谢天这么想着的时候,第三个皂卫带着第三件事接踵而来,这一件事让他更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