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去问问张伯家,看能不能和咱们家置换一下,之前我就听他们在院里唠嗑,嫌住一楼太潮了。我去和他家商量下,差的平方补点钱,估计他家愿意。”姜知暖似早有准备,抛出这样一句话。
崔宝珍却有些急了,门也不靠了,立马站直了身子,略带焦急地口吻说道:“咱们就不能换个新房子,我上周陪你爸去医院理疗,看医院附近就在盖楼房,就一站路的功夫。以后要是你们忙,我都能推着你爸去。”
姜知暖了然地笑笑,前两天她过来,刚进家门,就听到崔宝珍和三妹姜轻雨窝在房间里窃窃私语,见她来了,立刻止住了话,姜轻雨见她的神情颇为不自在,还紧紧捏了捏皮包带。姜知暖随意一瞟,见姜轻雨的包里露出一张宣传单的一角。凭借着多年的经商经验,姜知暖敏锐地察觉那是一张楼盘宣传单。果不其然,她守株待兔等了几天,崔宝珍就露出了马脚。
“那我先帮你把现在住的这房子给卖了,买新房子的差价,我们几姐妹平摊。”姜知暖这话无疑给了崔宝珍一拳重击。
崔宝珍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大女儿,在她眼里现在的姜知暖永远是笑盈盈地说着最狠的话,自己还憋着气,没法一哭二闹三上吊,因为那根本对姜知暖没用。
“那房子地段好,你不是喜欢买房吗?你买下来,我和你爸搬去住,不是我安逸。一是你爸能住的舒坦些,二是每周接送你和小顾也轻松些。这房子我出租出去,租金给你,妈不占你便宜。”
见母亲崔宝珍摆出一副“我是为你考虑”的神情,姜知暖不免气笑了,“我喜欢的东西可多了,只要是喜欢,就买下来吗?我又不是银行,哪来那么多钱?”
“我就是不愿继续住在院里,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晚上觉都睡不着。”崔宝珍见打着”为你好“的口号没用,就又打了招“悲情牌”。
可惜,姜知暖已非昔日的姜知暖。只见她干脆利落地说道:“你想换房子,我不拦着你。但我们得分清楚,是你想换新房,不是我需要买房子。你差钱,我就去和妹妹们商量,要是她们没意见,大家凑一凑,帮你补上。”
“你怎么这么硬的心肠?你爸困在房间里出不去,我整夜整夜睡不着?你就没想着,让父母生活得好点?”崔宝珍见来“软”的不行,索性重拾旧技,撒起泼来。
“那也得在我能力范畴内吧?难不成,你睡不着,想着天上的星星,我也得给你摘下来?你想住一楼,行,要么我去和张伯家商量,看能不能置换?要么,你换你看上的新房,差价我们姐妹几个平摊。”崔宝珍这招撒泼耍赖的功夫,姜知暖已见过两世,早已见怪不怪。
崔宝珍还欲说着什么,屋内突然传来剧烈地咳嗽声,崔宝珍和姜知暖立刻罢战息兵,两人同一时间冲进房里。
姜道远咳得满脸通红,崔宝珍立刻将他扶坐了起来,轻拍他的后背,边拍边指桑骂槐地说道:“老姜,你别生气,你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女儿。”
姜知暖熟练地将痰盂递到姜道远面前,却被崔宝珍一把推开,“别在这装好心。”
姜道远则是朝姜知暖眨眨眼睛,同时呼吸也平缓了下来。姜知暖立马明了,这是父亲的声东击西,逐放下心来,淡淡说了句,“那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们。”
谁料,姜知暖刚出家属院,就碰到了大哥石得。看石得那神情,像是等候多时。姜知暖立马收拾好情绪,快步迎了上去,“怎么来这了,大哥?找我有急事?”
石得已和姜知暖的小姑子顾子美完婚了,但双方依旧依着各自的亲属关系称呼,顾子美依旧喊姜知暖“嫂子”,而姜知暖则依旧称呼石得为“大哥”。
“他恢复得怎么样?”
石得一开口,姜知暖立刻明白他问的是父亲姜道远。
“右手慢慢有知觉了,但还是拿不成筷子,不过可以拿着勺子颤巍巍地进食了,不需要人喂了。右腿依旧是老样子。话越来越少,许是说不清的缘故,又或是终于找到理由可以不用说话了。”姜知暖从最初的无法接受到如今已能平静的说出父亲姜道远的病情。
“姜知暖,你怨我吗?”石得突然问道,他只在姜道远住院时隔着门看了眼,就再没有出现过。
“爸这病怎么能怨你?”姜知暖还沉浸在父亲病情中。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身为儿子,对他,却没承担起儿子的责任。全都推给你。”石得神情寂寞。
“可他对你,也没承担起父亲的责任。”虽知说这话对父亲而言是大逆不道,但姜知暖仍旧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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