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瑜秋去世跟你有关系么?”
“没关系,这真的没关系,我就是不敢见她,哪里想得到她会自己想不开自杀啊。。。。。。”
乔岁安在外面,早已泪流满面。沈贺招把他抱在怀里,无法想象那时候他孤身一人,是如何杜国这痛苦时光,怪不得最后他不顾一切想要跟乔建宗同归于尽。
“乔岁安,乔岁安。。。。。。”他只能不停地安抚着他。
乔建宗杀人已经在二十四年前,但性质恶劣,法院应该会往重的判。
消息传到外头,无不震惊。
尤其林默,他隐约感觉到乔岁安发生了什么,但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事,他现在就庆幸还有沈贺招陪在他身边,沈贺招的身份,应该能给他很多便利,他给乔岁安批了长假,乔岁安也想避开人目,就多不出门。
沈梁宇他们同样收到了消息,同样被震撼得一时失语。
沈梁宇久久未能开口,好一会后才道:“这个乔岁安,是个可怜孩子。”
“是啊。”乔母回忆着唯一一次见面,乔岁安乖巧模样,心底蓦地升起几分心疼。
“原以为他只是跟乔家人不一样,没想到。。。。。。那个乔建宗作恶多端,害苦了这一家人,真是该死!”
“你儿子说了,会努力让法院往重的判的。”
“就算法院判了乔建宗死刑,也弥补不了乔岁安失去父母的痛苦。”
而且这么多年认贼作父,现在庆幸的是乔家人没有善待乔岁安,所以乔岁安能恨得这么简单,利落,倒比有感情纠葛好多了。
乔母又想起来一事:“你儿子不是说,过年时候,会把人带回家了么?”
“你打个电话给他,叫他加紧办,别这么久了,连个正经身份都没落着。”
“什么正经身份,你儿子跟人家早结婚了好不?”
沈母凶道:“你别管,打不打电话。”
“打打打。”沈梁宇念叨了两句,拿起手机。
电话没一会就通了。
“喂,爸。”
“喂,你在哪呢?”
沈贺招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人,回答道:
“在外头,散心,怎么了,公司有事?”
“谁说公司有事了,不是公司的事就不能找你了么?”沈梁宇咳了两声,说:
“你妈说,让你过年的时候带乔岁安回来,你不会做不到吧?”
“我有种感觉,自己应该能做到。”
“能做到就好。”沈梁宇也松了口气,他看着冷眼瞧着自己的老婆,用嘴型说,自己这不是说了么?
沈母翻了个白眼,从他手上接过手机。
女人的嗓音更加温柔清亮:“贺招,不到过年也行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偶尔回家来看看。”
听出母亲话里意思,沈贺招心中一暖,道:
“我知道了,妈,不过距离过年也就一个礼拜了,就不回来了,你准备好过年红包就好了。”
“那行,天气冷,注意保暖。”
又闲聊了几句,沈母才挂断电话,她将手机抛回给沈梁宇,自己上了楼。
沈梁宇扬起脖子喊:“干嘛去啊?”
“快过年了,这不得好好准备起来,你又不管。”
“。。。。。。”
沈贺招将手机放回衣服口袋,慢慢走向前方坐在毛毯上晒太阳的人。
今日阳光很好,沈贺招带着乔岁安出来晒太阳,乔岁安经历了一段重大的人生过往,性格变得很沉默,他看到沈贺招过来,没有说话,只是给他让了个位置,等沈贺招坐下后,他歪着脑袋把头靠在沈贺招肩膀上。
这一刻,风清日暖,默默无声,唯有温情在二人之间缓缓流淌。但是一道电话再次打断二人。
这次的电话来自郑助理。
“沈总,警方已经将赵春霖带走了。”
虽然主谋是乔建宗,但赵春霖作为当初的知情人,沈贺招怎么可能让她逃脱。
他说过,该还给乔岁安的,都要还给他。
乔岁安听到赵春霖的消息,眼神有几分波动,乔建宗的家人里面,赵春霖算是对他直接伤害最少的,而曾经,自己因为赵春霖是“乔国彦”的妻子,对她不免怀有几分愧疚,加上她不会直接伤害自己,对她的恨是最少的,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她。
可现在想来,她不过是因为知道实情,对他有几分愧疚和心虚,才没有出手伤他。这种披着羊皮的狼的同情,他根本不需要!
“乔建宗,赵春霖两人被判刑之后,乔振义三兄妹也就没有任何依靠了。”
乔岁安皱了皱眉,也没生气,只是道:“以后他们三个人的消息,就不要再告诉我了。”
乔振义三兄妹与他父亲被害一事无关,乔岁安没办法也没理由对他们下手,但也不代表内心原谅他们,他不想一辈子被仇恨所累,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罪魁祸首伏法之后,忘记过往,好好地生活下去。
“好。”沈贺招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