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另择明主,与沈慕风捆绑在一起,还能有命享福。
沈慕风有些疑惑,眉头轻皱,不解地看向她,“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哪天也像王妃那样杀你灭口吗?”
她内心怕极了,嘴上仍然说道:“不怕。”
谢幸歌在跟他打赌,也在跟自己打赌,看自己有没有选错。
与世子相处的这些时日子,到底世子没有真的想过她死。
沈慕风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些她的话,她夹在朝晖堂和清风阁之间,想来应该是不会撒谎,姑且可信。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沉默良久的沈慕风,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
“您是说昨夜的事吗?”谢幸歌疑惑地问他。
沈慕风点点头。
谢幸歌继续说道:“不瞒世子殿下说,昨夜的那条毒蛇,奴婢觉得。。。跟王妃脱不了干系。”
听她这样说,沈慕风饶有兴趣地翘起腿,示意她继续。
“不论是往清风阁塞人,还是您每日服的药,王妃都对您的世子爵位虎视眈眈,她只有郡王一个亲生儿子,您不在的话,郡王就是最大的受益人,所有奴婢觉得,昨夜之事多半是王妃干的。”
“你是何时猜测到这步的?昨夜你那般怕蛇,这么短的时间就想通了所有事?”沈慕风问她的语气充满挑逗和戏谑。
原本认真的谢幸歌尴尬地笑了笑,眼底掠过一丝慌张,“额…世子不是把蛇解决了吗,奴婢自是不怕的。”
沈慕风好看的眸子突然眯起,双臂撑着脑袋往后仰起,翘起二郎腿,有意无意地问她:“你也知道那药的事?”
谢幸歌知道沈慕风的意思,又是试探,虽然他已经比先前信了自己五分,但仍有疑虑。
她若是想以世子为今后的倚仗,此刻正是表“衷心”的好时候。
思索片刻,谢幸歌终于开口:“世子,您的药日日都是奴婢熬,王妃那里问得最多的便是药的事,再加上刚才倒药的那盆栽早已烂根,恐怕奴婢想装傻都不行。”
“瞧着你平时少言少语,没想到还是个有脑子的,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沈慕风睁开眼睛,挑眉看向她。
“奴婢想要的,世子殿下已经给过了。”谢幸歌答得很快,似是没有一丝犹豫。
沈慕风听着她的答案笑出了声,“谢幸歌,你不会就要那每月二十两银子吧?我倒是没看出来,你何时这么贪财,还是笔小财。”
他猛的凑近谢幸歌,两人之间的距离十分近,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谢幸歌颤动着长睫,抿着下唇,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世子,奴婢能苟活到现在,已用尽全身力气,经历大劫,便觉得人一辈子知足常乐为安宁,若所求银钱太多,恐担当不起的每月二十两银子,奴婢拿着坦坦荡荡。”谢幸歌一字一句说着,字里行间显露着“不争”二字。
“你倒是清醒。”沈慕风心里算是彻底放下了对她的怀疑。
她说的一切,合乎情理,还算真诚。
况且,那日夜里她与素闲的雨夜对话,沈慕风藏在阴影里听了个遍。
她确实是无故被卷入王府的漩涡中,既打消了对她的怀疑,以后也能更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