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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第1页)

不知是谁低声说:“蛇!”

原来这四个童子的手臂上,都缠着一条小黑蛇。

天命司以壶鬼族的傀儡术独霸天下,门下鬼师杂学广泛,与百宗不同,他们没有专一供奉的神祇,而是以管辖地为区分,各地供各地的。

左边的鬼圣依次起身,率领鬼师稷官朝中拜倒。法相宋应之不在,孔扒皮便排在第一,他叩首高声说:“恭迎司主。”

众鬼师稷官齐声随同:“恭迎司主——”

深处,缓步走出个身影。那人轻裘缓带,皂靴玉冠,灯影恍惚,照在他脸上,他微微笑着,竟然是个极为俊美的青年。

“诸位,”悬复对右侧的众宗门说,“今夜酒菜俱备,还请不要客气。”

四个童子两两相对,迎悬复入座,随后一对在前,一对在后,仿佛布阵一般,围着他而立。

金的说:“请鬼香。”

蓝的道:“香已燃。”

另外两个面朝众人,玉雕假人似的,只笑不语。

悬复请酒,与众人寒暄。他虽然身居王座,但姿态亲和,十分有礼,待酒过三巡,只听他说:“此次贸然召请诸位,其实是有要事相求。想必诸位在来的路上都已经听说了,前几日,那神埋之地的恶神太清又有异动。”

一人道:“有所耳闻,但太清自降世以来,从不现身,对周境生灵也没有冒犯之举,司主此番召令群雄,难道是想诛了祂?”

一个鬼圣说:“说话的可是司岳所?你们久居山里,不知世事。那太清之所以会被叫恶神,自然是因为祂犯下过极恶之事。”

司岳所的弟子问:“什么事呢?”

孔扒皮说:“朔月离火焚烧大地,搞得雪原万里之内都没个活物。那天堑也是,年年都有恶怨作祟,河水流经的城镇村落时常有堕神徘徊,那都是太清的缘故。”

悬复道:“祈愿河是诸位最早镇压的,那里怨气冲天,自从我们接管以后,每年部署在河边的鬼师都会失踪,等找到的时候,大都已经被开膛破肚。”

一个宗门弟子点头:“这事大伙儿都知道,可是这些年来,无人能证明天下恶怨都归太清掌管。”

悬复手持酒杯,不急接话,只将目光一转,落在江雪晴身上:“祈愿河原先是雷骨门在管,想要弄明白,还得问问李掌门。咱们大名鼎鼎的‘姐妹门’,今日怎么只来了一位。时意君,李掌门去哪里了?”

众人都瞧过去,早就有人问了,这样大的事,天下第一的雷骨门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来。

江雪晴讶然:“象令没有到吗?”

任百行噗嗤一声笑出来:“好玩好玩!李掌门,你在不在?若是在的话,快回一回时意君吧!”

孔扒皮说:“恐怕是没来。不过没来也好,镇压太清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李掌门一介女流,又拿着山虎那样危险的剑,还是不要参与进来,以免被太清吓抖了手,伤到自己啊。”

黄益道:“若是李象令都拿不稳剑,那这世上还有几个人配叫剑士?”

稷官中,响起了声音:“老头子说话真不中听,怎么李象令不行,别的剑士就不行?你们爱叫她天下第一,捧她的臭脚,可不要带上别人。”

说话正是景纶,他自从小胜镇失意后,被一贬再贬,如今吃了酒,看见正道就烦!

“当年仙音城遭难她没来,如今太清异动她又没来,”景纶把酒杯重重一放,“事到临头她总不现身,每次非要等到我们处理干净了她才来。哈哈!怎么一分她的地她就着急?又是点戒律灯又是要还李永元清白的,她骨头要真那么硬,今日怎么还不到?”

悬复说:“李掌门事务繁忙,岂是你能非议的?兴许是遇上了更要紧的事,一时耽误了。”

有人道:“现在还有什么事比太清更重要?我看这位小兄弟话说得不错,李象令要真是个硬骨头,今日早该到了!”

又有人劝:“雷骨门做事素来恩怨分明,那李象令要真是缩头乌龟,时意君也不会同她做那么久的朋友。”

席间似乎有人窃笑,相互私语:“他还提时意君,谁不知道时意君……李象令不清不楚……还朋友……”

黄益扶着鱼头杖,沉声说:“谈太清就太清,提那些不相干的做什么?”

景纶最恨婆娑门:“怎么就不相干?我看关系很大。那李象令今夜不到,是不是对镇压太清一事不满?她不是一直嚷着要给李永元报仇吗?如今大伙儿都在这里,直说吧,当年那事扯来扯去,不就是她李象令自己演的!”

他扔掉酒杯,撑身而起:“那仙音烛是他们雷骨门养出的邪祟,她把李永元派过去,本就打算借仙音烛之手除掉这个碍眼的师弟!不然李永元为什么不发求援?便是知道她用心歹毒,绝不会去救!我兄长路过,好心相救,被那发疯的李永元砍伤不说,又被你们婆娑门的小畜生给缠上了!江雪晴,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李象令的打算?你们是好姐妹、好朋友嘛!她怕事情败露,就叫你帮忙,你好义气,派江濯那个混账去袭击我兄长!”

江雪晴听得入神:“你这故事倒很精彩,后来呢?有没有结局?”

景纶一把击碎桌案:“结局就是你们这群畜生逍遥快活,我兄长再也睁不开眼!”

任百行道:“好啊好啊,原来那案子是这么一回事。景兄,你也别生气,司主英明神武,必不会让你受委屈。时意君,这官司打来打去好没意思,不如就地了结了。他死了哥哥,你,哈哈,你要不要死个徒弟还给他?”

孔扒皮说:“没看见时意君是孤身前来?要死的徒弟心里有鬼,不会露面,不过子债母偿,我看,不如就留下时意君的一只手吧。”

时意君抬起两手,左看看,右看看:“可是我不是他娘啊,就算留下手,也很没道理。”

景纶道:“你没敢反驳,便是承认我说的了!”

黄益说:“莫非天下流言,只要有一个没反驳,便是承认了?小兄弟,这话实在太没有道理了!”

悬复饮酒,不紧不慢:“怎么闹成这样?恶神的事还没有说完,又扯去那些旧事。但是诸位既然提起了仙音城,我倒想起来另一个地方。”

一个稷官说:“司主想说三羊山?”

悬复颔首,道:“大家都知道十年前太清封印松动,却不知道,那次朔月离火失控,把一个叫三羊的地方给烧了。百姓无端受难,被朔月离火烧得哭天喊地,可是那火怎么也灭不了,他们只好求请当地的神祇,也就是三羊。”

他深深一叹,似乎不欲重提。

还是任百行说:“三羊也被烧死了,惨啊惨啊!后来那里变作荒地,久不下雨,也是各处精怪畏惧太清,不敢前去继任。这下子,可害苦了当地百姓。”

悬复道:“这本不过是太清做的恶事之一,可是说来奇怪,不久前,我听稷官回来禀报,说是时意君的爱徒,也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江四公子突然到访三羊山。”

江雪晴惆怅:“这故事怎么也是知隐做主角。”

悬复道:“毕竟他身负重任,是去办事的。”

江雪晴说:“我猜猜呀,你是不是要说,他去办的事与那恶神太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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