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烟:“解解腻。”
“好。”元笙笑道。
双方气场和谐,跟刚刚吃过的点心一样甜腻,要有人抬头看向座上,估计会莫名牙疼。
“……”贤妃平静的扭开头看向三三两两的秀女们,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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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许久,太阳微斜,忽闻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闷响。
“有人落水了!”有人喊了一句。
“是哪家小姐?!”
“好像是季家老三……”
“谁下去救啊,我不会水。”
“……我也不会。”
有些打瞌睡的元笙立马惊醒,一抬头就看见宋烟面容冷肃地站起身出去,她也跟着去了。
贤妃已经开口,语气凝重:“这宫里会水怕不是只有侍卫,可来不及了。”
“噤声!遇事喧哗,成何体统!”宋烟一声令下,全员跪下请罪,齐声道:“皇后娘娘息怒!”
宋烟转头对大宫女道:“佩雨,你去。”
佩雨是宋烟在南海渔村捡来的,平时不显,其实水性极佳。
“是,娘娘。”佩雨干脆利落的翻身下水,潜下去寻人。
这时水面已经平静下来了,说来也奇怪那季姓秀女甫一落水就没了声息,跟石沉大海一样闷闷地摔了进去,连挣扎都没有。
宋烟看了看池中凸起假山,敏锐观察到某处沾着血迹,估计是落水时位置实在是寸,头部撞到假山石晕了过去。
这才是最遭的。
“落水者谁?”宋烟问道。
离宋烟最近的秀女回答:“回娘娘,是吏部季侍郎庶三女,名季芸。”
宋烟皱了皱眉,没什么印象,又问:“方才谁同她一块,怎么落的水?”
这个问题就有点难回答,还是刚刚那个秀女回的话:“这季三姑娘性情孤僻寡言,方才并无人同她一起,且民女听说这位季三姑娘天生体弱,怕是不耐就站,晕了过去。”
“……”宋烟本来微微皱起的眉皱的更紧,这季三姑娘要是没了就是宋烟这个皇后的失责,那股冷然的气势压下来叫那些少经风浪的闺秀们冷汗直冒。
水里捞人的佩雨已经带着人冒出头,周围宫人立马上前帮忙,合力把湿淋淋的季三姑娘放在岸边平躺。
太医还未到,有个宫人见季三姑娘面色过于冷白,不自觉去探呼吸,顿时手一抖,指尖摸向脖子,除了僵冷,没有感受到一点脉搏。
这动作谁都知道预示着什么,宋烟的面色已经完全冷了下下去,果然就看那宫人惊恐道:“娘娘,她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