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没重生就好。”
他说着又摇了摇头:“算了,有些厌恶我也罢,至少不会再被他们欺负了。”
毕竟上一世一只费尽心思想要夺去魂魄的妖怪,与一个被妖纠缠又深陷困局的凡人之间,能给互相留下什么好印象。
只不过在蔺明易的认知里,狐妖是冲着他的魂魄来的,二人没有交情,哪怕绝境时狐妖都高高在上地等着对方的低头。
在感情没有萌芽时,他所关注的唯有眼下美味的食物,何时会自愿献出自己。
花白堇发出一声喟叹,缓缓收拢掌心的同时,半透明的身体渐渐消失在了军帐内。
……
蔺明易在帐内昏昏沉沉睡了两日,才自觉有所好转。
等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回城的马车上。
马车是陆文宣备好的,车内一切陈设都是王亲才可享受的规格,窗子四周已经被厚毯子封上了,一丝凉意都渗不进来。
蔺明易刚坐起身来,在旁服侍的阉官赶忙近前来。
“将军想拿做什么吩咐奴去做便是。”
蔺明易道:“花大夫呢?”
半透明的花白堇眯笑着眼:“还算你有良心,一醒来就想到我了。”
“回将军的话,花大夫受了重伤,至今还未醒来,王爷说花大夫是将军心尖上的人,会把花大夫送回宫中最好的大夫医治。”
蔺明易紧起了眉心道:“现在他在哪?”
“安置在马车内。”
“停车,我要去看看他。”
阉官看向蔺明易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难色:“将军外头风大,等到了宫里,将军随时都可以去查看花大夫的情况。”
蔺明易冷声道:“停车。”
上过战场的人,哪怕眉目生得再清俊,脸色一沉,仍旧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阉官沉默了几秒,只能掀开帘子让外面的车夫停下马,又回头对蔺明易道:“将军,奴家先去把载着花大夫的马车叫停,外头风大,你在马车内稍坐片刻。”
见蔺明易颔首,阉官才跳下马车,对着陆文宣所在的马车比了个手势,马车才慢慢停了下来。
阉官上车刚拉开门帘,陆文宣清冷的声线便从马车内传了出来:“明易那边出什么事了?”
“回王爷,将军说要与花大夫同乘。”
陆文宣微微紧起了眉心,想要拒绝,又心知花白堇是蔺明易的人,最后的去处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也没必要因为一个花白堇,而和蔺明易之间产生嫌隙。
“你带蔺将军过去吧,天有些冷,为他披好斗篷,他现在身子弱,莫要着凉了。”
阉官毕恭毕敬地欠身应是。
此时陆文宣身旁服侍的小厮,阴阳怪气地开口道:“王爷对蔺将军这般上心,蔺将军竟还挂念着那铃医,论品貌、论能力、论地位,王爷都胜过那铃医,蔺将军怕不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