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哪哪都累,童夏索性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休息。
陈政泽听着电话,一直嗯嗯嗯的,很催眠,童夏眼皮愈发沉重,她想睡,但她不敢睡,外婆还在医院。
陈政泽挂断电话,腿碰碰她肩旁,勾唇嘲讽,“威士忌喝一杯,你也是个人才。”
童夏淡淡地嗯了声,神情蔫蔫的。
陈政泽长手一身,把桌上的购物袋勾走一个,然后蹲在童夏面前,扭头命令她,“上来。”
“你要背我吗?”童夏揉揉困倦的眼睛。
“不然让你自己爬出去?”陈政泽语气含笑,话说的很恶劣。
童夏问:“你背我去哪?”
“开房。”
“我还没成年。”
“那你喝酒?”
童夏意识还算清醒,慢半拍地理解陈政泽的话,“我都说了没看清。”
陈政泽扬眉,“哟,给我发脾气呢?”
童夏低声说:“没有,我已经喝过解酒药了,马上就清醒了,你去忙吧,等会儿我自己走。”
陈政泽没站起来,耐心不似刚才,“吵醒颜辞你哄?”
原来是不让自己吵醒颜辞啊?童夏心忽然往下沉了点,她两手抬起圈着陈政泽的脖子,陈政泽单手抓着她纤细的手腕,把人背起来往楼上走。
纸质的购物袋随着他们走动的动作哗哗作响,童夏觉着很吵,问他:“你拎的是什么?”
“洗漱用品。”
“拿这干什么?”
“给醉鬼用。”
童夏意识比刚刚清醒,她问:“给我用的吗?”
陈政泽淡淡地嗯了声。
童夏呼吸着他的味道,眼睫湿漉漉的,沉默良久,忽然叫了声陈政泽。
陈政泽听出她嗓音里的哽意,定住脚步。
童夏原本梗着脖子,尽量让自己和他少接触,坚持了一会儿,脖子酸痛的像落枕,她自暴自弃地趴在陈政泽肩上,人软的一塌糊涂,喋喋不休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陈政泽扯了下嘴角,眉头轻轻皱了下,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顺着她的话想了两秒,确实没必要背着她上来烦自己,酒店工作人员多的是。
“不知道。”他如实回答。
“陈政泽,你知道吗,很多人都说我长的乖,听话,是个善良的人。”童夏吸了下鼻子,低声继续说:“但其实不是,我是一个特别烂的人,我一无所有,报复心还特别特别重。”
她把特别两个字咬的很重,仿佛这样,就能做实她说的话。
陈政泽以为她是说醉话,没吭声。
童夏又补了句:“所以你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我的外表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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