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泽直接回:“颜辞买的。”
童夏放下调羹,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颜辞状态挺差的。”
“是。”陈政泽懒散地靠着椅子,“她算坚强的了。”
“其实贺淮新很喜欢颜辞的。”
“我知道。”
“但人是有执念的,一些事,放不下就是放不下。”陈政泽伸手够到桌上的烟盒,随手把玩着,沉思良久,补了句,“所以我没怪过你,在老爷子生日宴上做的那些事。”
“你清楚,我心里拧着的那股劲儿是什么。”说完,陈政泽燃了根烟。
童夏不知如何作答,只是觉着话题到这儿就够了,再往下聊,聊开两人的委屈后,该怎么收场呢?
不如就这样不清不白地吃个早餐,然后各忙各的,太阳升起,又是一天。
陈政泽瞥见童夏眼底的犹豫和挣扎,也没继续逼迫她,对她,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慢慢耗,最好耗一辈子。
“馄饨包的不错,一个没烂。”陈政泽转移了话题。
童夏弯弯唇,“我练的,大学校友喜欢吃中国饺子和馄饨,经常让我给包饺子馄饨,有个男生,饭量挺大,一顿能吃50个饺子。”
陈政泽眼皮动了下,哐当把料汁小碗扔进大碗里,“怪不得你在国外混不下去,活该!”
童夏眨了眨眼,“我都是节假日给他们做的。”
陈政泽不悦地扫了她一眼,那眼神,给严岑开会时一样,潜台词就是——你再给我多说一句废话试试!
童夏低头吃完碗里的饭,去卧室换衣服。
陈政泽抬脚把一旁的椅子蹬的老远,他都没吃过她做的饺子,不知名的狗男人一顿吃50个,妈的,怎么没撑死!
童夏换好衣服,陈政泽送她回医院,一路上,脸色都冷冷的,等路灯时,童夏关怀道:“你是不是犯困?”
陈政泽没说话。
童夏又说:“要不你把我放路边,我打车回医院。”
陈政泽看了看她放在腿上的手,白皙的手背上针眼孔清晰可见,他冷不丁地来了句,“马上要建军节了。”
童夏蒙了,“然后呢?”
“你不得提前请假回去,给你那个一段能吃50个饺子的校友,包饺子。”最后几个字,他故意放慢说。
童夏忍住笑意,哦了声,一本正经道:“也不用特意请假回去,我可以在家里做好后,给他空运过去。”
陈政泽点点头,“童夏,你他妈有种。”
“是吧,我也觉着挺好的,可以宣传中国文化。”
陈政泽咬了咬牙,把这笔账记在心里。
气到他了,且被气的不清,童夏心里乐开了花,莫名想笑,但又不敢在发怒的老虎面前猖狂,只能假装看外面风景时,微微的笑一下。
陈政泽看了眼后视镜,把窗户都升了上去,车速减慢,漫不经心道:“我今天开的库里南,空间大。”
他停了车,手搭在童夏椅背上,俯身靠近她,“车窗做了改进,外面人看不见。”
“童夏夏,谈恋爱不能只用嘴谈,我是个成年男人。”
“去后面?”
他看了下时间,“距你输液还有一个半小时,边做边讲你包饺子那事?”
陈政泽抬手扯了领带,顺势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搭在椅背上的那只手似有若无地碰着童夏脖颈敏感处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