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败,是她对庆市最深的印象。
那里有很多关于她的谣言,有把母亲和外婆烧成一碰灰的殡仪馆,还有一群强盗,和陈政泽分开的这么些年,她只回了庆市一次。
陈政泽观察着沉默的童夏,他不确定以前的那些恩怨在童夏心里消散了多少,不管消散了多少,他都不在乎,带她回庆市,纯粹的想让故事的起点在人生的轨迹中再清晰点。
不然,后续的事情他没底往下推进。
“有事吗?”童夏问。
“前几天物业打电话说,你妈的房子被楼上淹了,我找人处理了,不清楚怎么样了,回去看一眼?”
童夏眸色平静了些,这样简单的事情,不需要他亲自跑一趟的,物业可以通过视频或照片反馈房屋的情况,而且,他刚刚一口气说了很长的话,他以往不这样的,说的话,长度能短则短。
“好。”童夏内心觉着自己也是时候往前迈一步了。
两人也没着急,慢悠悠地吃了顿饭,驱车去了庆市。
他这个人,长得过于帅,很平凡的动作到他这里,莫名地吸引人,童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察觉到她平直的视线,陈政泽眉心跳了夏,以为这姑娘后悔去庆市了,他偏头问:“看什么?”
童夏嘴角弯弯,“你鬓角,特别好看。”
陈政泽笑了,放慢车速,单手操控者方向盘,眼神变的不正经,“童夏夏,你怎么回事?”
“嗯?”
“今天总夸我?”
童夏怔住,也没有总夸他吧,她只是实事求是说一下当下的感受而已,他身上的味道的确很好闻,他的鬓角的确很帅。
见她不说话,陈政泽吊儿郎当地扬着尾音故作明白地哦了声,“点我呢,昨天晚上睡前没做。”
童夏:……
这人,挺会理解。
童夏甚至分神想了想,陈政泽的特助得多有创造力,思维得有多跳跃,才能跟得上陈政泽的思路。
恰巧到高速路口,陈政泽把车子停在一边,升了车窗,扣着童夏后脑勺来了一次深吻。
童夏怕路过的人看到,想伸手推开他,又刹那间想到他的车车窗都是定制的,从外面窥探不见车内的情形,于是安心迎接他的吻。
陈政泽指腹摩擦着被他弄红的唇,故意说,“先给你点甜头,这不方便,晚上。”
“……”
童夏抬手和他十指相扣,用深情的目光看着他,故意惹他,“你这车窗不是防窥视的吗?”
言外之意是,在车上发生点什么别人也看不到。
这姑娘,在这事上一反往常,这会儿格外大胆,陈政泽眯了下眸子,“很想?”
童夏:“我只是单纯的想和你讨论下不方便的点。”
陈政泽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眸色变深,“车会震。”
闻声,童夏耳廓的温度一下子上来了,她强压着内心的羞愧,故作淡定地看着他。
他勾了勾唇,笑的又痞又坏,“而且,衣服扯坏了,你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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