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香味和气息愈发浓烈,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经验地探索着……
“……你不会吗。”窗外隐约的一点光亮中,梁诗尔看到他额前冒出的一层浅浅的薄汗,水润,黏腻。
她抬手抚去,眼神已经迷离。
“会……我看了……”江屿川咬着牙,声音喑哑得可怕,“我可以吗。”
她捧住他的脸,在被直抵命门的危机里,无言地放弃抵抗。
终于在某一刻,无聊的生活被重新灌入了营养,她厚厚的盔甲裹挟着的烦躁和不安,被剥离、丢弃。
陌生的躯体依偎着,在沉沦中对抗,罪恶中厮磨。而后激起了滔天大浪,完全将她溺毙在潮水里……
明月清风,夜晚绵长。
梁诗尔已然不知道后来自己是如何从客厅沙发转战到卧室的大床上,她被酒精冲去了理智,也被反复的入侵压榨覆盖了其他知觉。
意识模糊的前一秒,她迷迷糊糊地想骂人,也可能真的骂了,或者咬了。
她忘记他的反应是什么,只觉得他大概率还是不为所动,一遍又一遍,从满面羞红地探寻到孜孜不倦地重复,试图榨干每一寸润泽的土地。
……
第二天,梁诗尔在一缕阳光的温暖中醒了过来。
宿醉过后的太阳穴总是有不舒爽的感觉,她皱了皱眉头,抬手按了按,然后便看到自己手腕上一个红色的奇怪痕迹。
“……”
她盯着它愣了两秒,任由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疯狂,撕咬……手腕上的这一处,应该只是冰山一角。
卡擦。
背后的房间门发出很轻的声响,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后,立刻闭了眼睛。
很快,身边的被子被掀起,床垫下落,有人睡了上来,从后背搂住了她。
要命……
她跟江屿川睡了。
梁诗尔脑子里蹦出这几个字后,僵在了原地。
她喝多了,放肆了,所以说好到此结束,一转头就自己啪啪打脸。
“你醒了。”身后的人道。
梁诗尔身体从他靠过来的那一刻就发紧,不难发现。
她伸手捂眼,认栽了:“嗯,醒了。”
“那你饿不饿?我刚才去煮了点粥,等会就能吃。”
“好……”梁诗尔欲转身面对他,但一动弹,才发现身上各处都有格外明显的酸胀感。
她克制不住溢出了一点声音,江屿川立刻支撑起半边身体,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