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兄姐们着急了喊我柳芽儿呢。”
“对了,再有十来天是赶海的好时候,可别忘了。”
“婶子,啥叫赶海啊?”
李二婶顿了下手,才想起来这几个孩子是大老远来的,可能头一次来海边。
“就是海边啊,每次退潮都能捡到不少好东西,到时候你跟着俺们就行,手把手教,保证你们一学就会。”
金老大家,听两个小不点说要打床,金老大直皱眉头。他兄弟的房子有多大他能没数吗?兄弟四个挤在一个屋,这床怎么打?
叶青竹还以为是手艺不愿外传,见金老大犹豫,就痛快开口:
“金大叔,为难的话,也不用麻烦,我借两把柴刀和斧头,上山砍了木头搭两个大通铺就是。
等以后日子过起来了,我在请木匠师傅打床都行。”
金老大感叹这孩子真会看脸色。
“不是守着这点东西不教,而是我们家里也是搭了木板铺上被褥睡的。
俺兄弟的那张床,原本是给他相了个姑娘,想着打个床面子上好看,不曾想他……唉!”
“对、对不住啊金大叔。”
叶青竹混街头几年,脸皮早就堪比城墙。但是面对这个面冷心细的汉子,还是觉得愧疚。
“不算什么,是他命不好。俺去给你们找家伙。”
两人借了东西就直奔后边林子,金大叔家在做咸鱼,应该是在县城的卖的不好。
再说进县城的两个,带着东西先奔药铺。老道士只教了他们兄妹几日,有些药材只是挖来晒干,他并不知道这样处理是否正确。
药铺的伙计一个前后跑着,看样子应该是煎药的,另一个在高高的柜台后边给人抓药。
他们问了城门口的守卫,这家医馆和药铺,背后是一个东家。所以他们直接来药铺。
等伙计忙完这一阵儿,柳承才上前礼貌问询。
“这位小哥,我带了些自己采的药材,不知你们收不收?”
附近也有村民采了常见的药材拿来卖,都是平时消耗大又容易得的。
掌柜的说,大家都不容易,有来卖药的,只要看得过去,就价格公道些。
所以那伙计从柜台后边绕出来,示意柳承拿出来看看。本以为是常见的艾草什么的,没想到小少年一样一样的翻检出来,每样不多,但是品类不少。
车前草、水蛭、地龙、蜂巢、益母草、防风……
“这蛇胆我是第一次弄,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用得上。”
那伙计上下打量这两个年岁不大的孩子,穿着自制的粗麻衣裳,叫上踩着草鞋,一看就穷。怎么认识的这么多种?
“这药,是你采的?”
“啊,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