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混蛋中的混蛋才会这么干!
“嗯……”迟昼从家里逃出来后,开车直奔r酒吧找贺生。
他身上白山茶花味道浓的要命,再加上到这儿就耍疯,贺生没辙,让人把酒吧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向外公告,接下来一个礼拜不营业。
看迟昼这样子,贺生就知道又是因为时晚夜,这半年只要迟昼上他这儿来买醉,十次有八次都是因为时晚夜。
贺生本来还想劝劝,没想到迟昼到这儿就是砸。
别说那些音响设备,连十几万一瓶的酒都被砸个稀碎。
贺生没管,由迟昼去了。
迟昼砸累了就开始喝酒,一个人瘫倒在卡座上,手边一瓶又一瓶红酒不要钱似的往嘴里倒。
等迟昼喝到第五瓶的时候,贺生怕迟昼出事,喊了他好几声,被迟昼一把推开。
堂堂贺家二少爷啥时候被这么对待过,一把夺过迟昼手里的酒瓶子,趁迟昼抢酒瓶子的时候直接给了迟昼一拳。
“砰”的一声。
迟昼一头砸在大理石桌面上,手边好几瓶酒稀里哗啦全摔在地上。
一片狼藉。
迟昼这才回过神,扯出一抹苦笑,强撑着和贺生说了时晚夜的事。
“贺哥……”迟昼哑然喊他,眼底泛起星星点点的红,胃里翻汤倒海,唇齿酸涩难耐,“我明明……都打算和他重新开始了的……”
“我什么都有了,我不怕了……我想和他在一起的……”
“他给我种了好多好多白山茶花……很漂亮的……”
空气里弥漫的白山茶都带着苦味,昭示着迟昼此时有多痛苦。
同为alpha,贺生强忍下心头的烦躁,胡乱把头发往后扒拉两下,看着迟昼胳膊上的血皱眉,“先去医院。”
再拖下去贺生怕迟昼出什么意外,况且迟昼这样子不像是能听进去话的,先送医院最为保险。
可千万别伤口感染了。
庄园那边——
温江已经给时晚夜开好药,他虽是beta,但那地方太过私密,还是等时晚夜醒了自已上比较好。
时晚夜身上的伤口大部分已经处理好,都包扎上了,甚至连嚯开的嘴角都被温江用棉签上过药。
挂好多点滴顺着冰冷的一点一点流入浮现青紫色的血管中,不知道是点滴太快了还是什么的缘故,时晚夜睡得不太熟,一直喊疼。
温江听见了,也搞不清什么情况,叹口气给时晚夜调慢了点滴的速度,希望能缓解点时晚夜的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点滴输完了,温江用手背贴了下时晚夜的额头,又试试自已的温度,确定时晚夜退烧了才出房间去外面看看。
他刚接到迟昼电话立马赶回来了,大门没锁,他以为迟昼还在。
没想到迎接他的是满屋狼藉。
盘子,花瓶,凡是能摔碎的都碎了,不能碎的也东倒西歪,电视下面还有点点血迹,旁边扔着一只用过的抑制剂。
更别说那些不入眼的东西,整个房子都散发着一股暴戾的色情味。
只堪堪扫了一眼,温江就知道自已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