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了叶枫林,没了迟昼,他时晚夜算个屁!”
“他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到最后什么难听他说什么,还想继续说下去,周渭年听的烦,骂了句“蠢货”,转身往里走。
声音不大,恰好周渭年身边的都能听见。
空气有一分钟凝滞,时承枝的虚荣心,报复心还没有得满足,又怎么可能放周渭年走。
他急于往前,却在踏出第一步时被射杀在地。
一连好几枪,枪枪致命。
天本就冷,滚烫的血从弹孔中一股脑涌出来,淌了一地。
周渭年连头都不回。
只上了两个人把时承枝的尸体搬走。
严冬里,只剩下一滩血证明时承枝存在过。
另一边的医院—
迟昼还在抢救室,中了好几枪,连带有一些碎玻璃渣在皮肤表面。
最严重的是腹部那一枪,可能是位置原因,这一枪格外的深,连军区医院最德高望重的医生都不能保证迟昼这次能不能活着回来。
一切,只能尽人命,听天意。
爱意满腔
时承枝去世的消息很快传到贺生他们那里,恰好这时候贺生安排的人也到了岛上,准备送他们回去。
虽然时候枝已经死了,但贺生依然没放松警惕。
都穿上了防弹马甲,甚至手枪都人手一把。
他和林一白坐在一起,时晚夜坐在另一侧,与他们平行。
迟昼的情况他们已经知道了,回去的路上时晚夜脸色都不好,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他太害怕迟昼挺不过这回,他根本离不开迟昼。
甚至车子停在军区门口时,连地上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都没顾上,被周渭年安排的人带到了迟昼的观察室。
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这关键的两个小时,时晚夜停在玻璃外面,连最简单的思考都做不到。
时晚夜没经历这死别,也没人教育过他,当死别真正来临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什么都做不到。
情绪一股脑涌上来,时晚夜按住玻璃的手用力到痉挛,他恨不得冲进去陪迟昼一起。
他根本离不开迟昼……
豆大的泪珠如断了弦的露水,时晚夜只看了一眼就哭到泣不成声,温江在他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坦然接受。
“进去看看他吧,他爱你。”
时晚夜换上了防护服,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