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物小传里,楚韩是真的杀过人。
要表达杀过人,但是不能直白的杀人,演员也要表现出狡诈的疯癫感,蔺招听马导说了许多,总结下来就是一个字难。
和其他演员的戏份演完后不少独角戏的片段都需要蔺招独自完成。
蔺招早早让牧睢淮先走了,毕竟刚刚拍戏的时候,就有好几个电话打过来了,对方很忙,哪怕只处理重要文件也需要耗费不少精力。
凌晨一点还没拍完的时候,蔺招又困的不行了,眯着眼,觉靠在椅子上假寐,朦胧间看见镜子里有牧睢淮的身影时还诧异,直到这人凑近,捏了捏他的手,温热顺着皮肤传来,蔺招才惊觉不是做梦。
“还没好?”
“没。”
蔺招正在补妆,嘴唇不敢动,说话声模糊的不行,“你没睡?”
“来接你下班。”牧睢淮道。
旁边化妆飞速补好了妆,立马把这事儿分享给了自已的小姐妹殷殷。
这个点儿,正是熬夜的大好时光,殷殷回的迅速,两人一起啊啊啊啊!
蔺招累的头都不想抬了,硬是强打着精神一遍一遍的过戏。
期间看到牧睢淮时,多次想让人回去,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他私心里是十分欢喜牧睢淮陪着他的。
纠结许久,蔺招还是自私的没开口。
等卸了妆,又是凌晨两三点钟了。
牧睢淮把他抱回酒店后,一切都像是时间倒流到了那天。
他家的小美人一无所觉的睡在他旁边,被亲的嘴唇微微张着,时不时溢出几声不舒服的鼻音。
谢天谢地,第二天,蔺招的戏份没有再排到早上,而是可以睡个懒觉下午再去,也有时间和人讲讲上次和这次的事情来,“牧睢淮,我做噩梦了。”
蔺招搂着他,一脸不设防的告诉他,“像是鬼压床似的,醒不来,大腿内l侧是疼的,手也感觉是酸的。”
牧睢淮听着他迟钝的话,望着他一无所觉的澄澈眸子,人模人样的帮他揉着手腕,问他:“什么梦?”
他一问,就见蔺招的脸慢慢红了,含糊不清咕哝道:“就是噩梦啊”
“什么噩梦?正经吗?”牧睢淮追问着,神情带着慵懒的餍足。
“前半段很正经的。”蔺招还是想和他说说,“梦很怪,不知道是你是秦晋杀的人还是我就是楚韩杀了人,反正我浑身都是血,撞到你身上,你也满是的血你还要来抓我,我想逃,被你箍着腰拉了回去”
太怪了,他们好像是他们又好像是秦晋和楚韩,颠倒在一起,蔺招说起来的时候自已都记不太清梦中自已的身份究竟如何,颠三倒四的说了两句,也忘的差不多了,慢慢没了声。
“下次别梦秦晋了,多梦梦我。”牧睢淮道:“我比他好。”
“我梦的也是你啊。”蔺招回忆着,忽的记起被牧睢淮抵在暗巷的时候,脚尖绷起的恐慌让蔺招感觉自已在梦里都要被吓疯了,隐去一部分,说道:“我喊你,让你换个地方,你没听我的。”
“换个什么地方?”牧睢淮问他。
蔺招瞧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