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拒绝遇到第二个邻居。
一路上到五楼,白挽用钥匙开门,推着盛云客进去,开灯后反手一个壁咚。
“老公,先来个两小时的?”
是想亲他?
白挽想象的壁咚和现实中的壁咚有差别,他比盛云客矮了近十厘米,平视只看到鼻尖。
盛云客的视角就是一白团子朝自己扑来,并努力用那小身板困住自己,以此达到禁锢目的。
他笑了下,揽住对方的腰。
天旋地转间,白挽和他视角对换。
他被人按在墙上,男人的阴影落下,在距离他只有几厘米时停住,几乎被其圈在怀里,四周皆是对方的强势气息。
“这才是壁咚,白挽。”盛云客嗓音低沉,“你那是什么?保卫萝卜?”
白挽乱踢,“别说了!”
盛云客倏地低头凑近,在他发间闻了闻,“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你闻到的是洗发水。”白挽不动了,眼睫颤了颤,“我们用的同一种洗发水,我可没喷香水勾引你。”
盛云客慢条斯理地说:“在为你前老公守身如玉?”
白挽一整个大震惊。
这话由他来说可以,从盛云客口中说出就哪儿哪儿怪异。
他期待又得意地拖长尾音,“你在意啊?”
五指穿过白挽漆黑柔顺的发丝,盛云客手上微用了点力,使白挽仰头。
“是你在意。”
“我才不在意。”白挽酷酷地说,“你当你们区别很大吗?你太不了解你自己了。”
说完,他自行补充,“嗯,倒也有点区别。”
盛云客请教地问:“区别在哪儿?”
白挽踮脚凑上去,类似索吻的姿势,只是在半空由于不知名原因停下,偏头,唇瓣几乎要擦到男人耳垂。
“你给不了我性生活呀,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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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存三年的老房子有人定期打扫,家具比较老旧,但外表干净整洁,容易落灰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白挽住过的房间朝南,有窗,窗外正对百米外剧组拍摄的那棵老槐树。
他要带走的东西不多,此行来只带了个背包。
收拾期间,盛云客就靠在门框边,打量他少时住过的卧室。
“你在这儿住了多久?”
“十七八岁吧。”白挽背对他拉开书桌抽屉,“其实不是一直住这儿,有时候会住在白家,只是我要上学,住这儿的时间会多一点。”
抽屉里的东西早就清理过,剩下的不多,白挽一股脑全塞背包里。
盛云客瞥到什么,“你装了块石头进去?”
白挽:“别管,你以为这是普通的石头?”
盛云客:“不然是王维诗里的石头?”
“……”白挽不听他讲,“和你们这些没青春的公子哥没什么好说的。”
盛云客深感来这一趟纯属浪费时间。
据他目测,白挽压根没装什么重要东西,不装奖状奖杯,装没用的石头,破烂旧本子,早该丢垃圾桶的枯叶子,废掉的校园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