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欢喜,还厌嫌。
欢喜的是他又可以享受所念之人的笔迹和见闻。
厌嫌的是那损友总不爱好好做人,把他神圣森严的皇宫当作炫技的唱台。
南宫述几次劝告他,让他走正门。
司臾说:“走正门谁来陪我练剑?你来?”
说着他就对南宫述出手。
南宫述乏于搭理。
司臾嗤鼻,说他死板无趣。
把信往他案上一丢,悻悻走了。
之后的日子,公子现陪他“试剑”的大汉对他的到来视若无睹,换了招式,换了装束也无济。
于是便不再来了。
但宗寥的书信和分回写下的话本却会定时出现在南宫述的案头。
而南宫述每阅读完她锦书之上的分享,便会提笔写下一封回信。
回信中,他会告诉宗寥,她当下所在之地的官员们上报上来的诸事诸务。
书笺来来往往,信息互通交织。
通过宗寥的眼睛,南宫述看见了他正治理着的他的江山的面貌。
通过宗寥的脚步,南宫述以想象丈量了晋南的山高水长,足不出户跨越了寒涧洪流。
通过宗寥的笔墨,南宫述幻想出了她“梦里”的世界,感知了她对自己的思念。
同样的,有了南宫述的呼应。
远在他乡的宗寥可以暗里替他审验所经之地的官风民情。
从南宫述的宏视中,宗寥逐日看见了这片天地的蓬勃的变化。
宗寥每收到南宫述的信,都会小心翼翼地去抚摸他苍劲俊雅的字迹。
在那工整洁净的一勾一挽中,仿似能看见他执笔时的俊逸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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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真的样子好调戏极了。
每每看见话末“盼归”二字,宗寥便会忍不住笑湿眼眶。
暑往寒来,鸿雁自北南飞,在无际长空之上留下阵阵哀唳。
春草长,秋叶黄。
匆匆一载随云逝。
又忍来年夏夜长。
皇城的天太小,转来转去不过那几个地方。
宗寥在千仞万壑间替其皇巡察四疆八域,南宫述仅有的远足不过皇内城外尔。
曾与宗寥产生故事的地方,他反复地走过。
九涟山下的旧王府,他派人重新修缮布置,作为休憩的别苑。
郢山别业,他派人扩建着,改成避暑的行宫。
乖乖他也去看了几回,高大威猛的白虎在那片林地里过得很快活,他便不带回来了。
一年又半载,他在此几个地方往返,回忆属于两人的一景一幕。
从宗寥离开时起,城里城外,街市坊巷……
他命人一砖一石去改造。
唯独宫里的寝殿,他未再踏足。
他害怕看见那承载了两人交织爱意的卧寝。
怕她的妩媚容颜显现在眼前时,他却触及不到她的温度。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心中所思,只当他是勤政,睡惯了御书房的榻。
某日,南宫述忽然从御座上起身,径直往寝殿去。
里里外外打量一番后,立时下旨着工部及内务府的人将寝宫重新再布置。
要外在雅致,内里唯美。
他要布置好红帐等他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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