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垂眸看着沉皿盈,给她看得有些懵。
这家伙确实很大一只,蹲在那里也能装下3个她,戴着不像好人的黑面罩,但她现在已经不会怕他了。
沉皿盈停下薅羊毛的手:“你来薅?”
科拉肯摇头。
又到了你来沉默我来猜的环节,沉皿盈跃跃欲试,但科拉肯没给她这个机会。
沉皿盈茫然地眨眼,只看见一片阴影袭来,随即呼吸被迫中止,科拉肯默默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鼻子。
怎么,会有人,力气这么大。
努力了几下,没挣开,沉皿盈跟他僵了几秒,还是没忍住,本能地张开嘴想吸气。
等的就是这个,科拉肯抬起另一只手,精准地将药弹了进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捏着下巴合上,托着脑袋略微向上仰。
应该是很成功,看见她喉咙咽了一下。
他伸胳膊拿起水杯,体贴地递了过去。
沉皿盈:“你怎么这么熟练。”
她学的是兽医,这种微妙的熟悉感,会让她感觉很没有人性。
科拉肯:“我养过狗。”
沉皿盈:“哦。”
科拉肯:“它有时会把药压在舌头下面。”
沉皿盈:“这么聪明!”
科拉肯:“嗯。”
他还蹲在地上,默默地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意思,似乎想确认。
沉皿盈:“”
不得不把口腔展示给他看,证明自己还没有狗想得多,沉皿盈捂着脸抽泣,埋怨他的强盗行为。
科拉肯转身去拿刀,视若无睹,她一会儿应该就忘了。
回想羊该怎么处理,科拉肯忽地顿住,深吸一口气,挤着嗓子提醒:“别那样叫我。”
“啊?”沉皿盈抬头,茫然,“我没喊你啊。怎样叫?”
“你没说话?”
“没。”
“”
沉皿盈抿嘴,试探:“你听见我怎么喊你?”
科拉肯有点说不出口,他侧头回望,甚至不太敢看她,余光匆匆扫过,刚想说没事,却瞄到了怪异的一角,顿时止住。
他看见死掉的羊羔醒了过来,变成个孩子。
就是它在喊[爸爸]。
科拉肯愣住了。
沉皿盈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这不是个好现象,试图把羊拽得离他远一点。
“假的。”她对着科拉肯摇手,提醒,“不要看,是幻觉。”
她搂着孩子,他们一起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