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以为他挟持柳婆婆?
还只要他放了柳婆婆,就放他走?
“好说好说,那就这样。”岑浪也不解释,当即松开柳婆婆,转身就要走去城门,手臂倏地被一股力道钳住!
“想走?”
沈醉死死捏着他的手臂,那张獠牙面具停在与岑浪咫尺的位置。
岑浪眨了眨眼:“你自己说的,放了柳婆婆,让我走?”
沈醉捏他的力道稍松懈,眨眼间又捏得更重:“我无妄城三十万妖兵,我看你如何走?”
“你自己说的,放了柳婆婆,让我走?”岑浪道,“你失忆了?”
沈醉:“你假意屈服,趁我不备暗伤于我,还想走?”
岑浪无奈:“你自己说的,放了柳婆婆让我走。我不是放了吗,再说我就轻轻推你一下,你失忆了?”
沈醉不再说话,拽住他往院子方向走,旁边妖兵也通通收起了手里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进了院子,沈醉驱散下属,把他一路拽进凉亭里。
凉亭四面的竹编卷帘均是落着的。
卷帘尾端将将及地,将外面和里头隔开,滤掉了烈阳,只渗进一亭软光。
沈醉刚松开他手臂,又捏起他下巴:“你在何处抓到柳婆婆?”
岑浪没防备差点咬自己舌头上,抬起手来在沈醉手背上拍了一巴掌:“别动不动捏人下巴,什么毛病?”停了停,又说,“我是在城门看见柳婆婆的,她好像是出去买菜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岑浪说。
沈醉沉默了一会儿:“城门?你为何在城门,你想走?”
岑浪从未觉得说话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缓了缓,语重心长道:“你说,只要我放了柳婆婆就让我走,你倒是让我走啊?”
沈醉突然别过头,发出一阵闷咳。越咳越重,到最后咳出了喘不上来气的嘶声。
岑浪听得揪心,上前拍了拍沈醉的后背:“你没事吧?”
沈醉抬手摘掉獠牙面具,扔到小桌上,下唇坠着一抹殷红的血。
沈醉一摘面具,岑浪就控制不住色欲熏心。
沈醉抬手抹去唇边的血痕,抬眼定定看他:“本座不许你走。”
岑浪猜沈醉大概是想露出一个阴鸷凶狠的眼神,但奈何那双眼睛生得太过清澈,他只觉得沈醉在撒娇。
感觉自己再多说一个“走”字,这小子就要哭了。
这边岑浪暗自觉得有意思,沈醉却挥袖一扫,将小桌上的茶具面具通通扫到地上面具没事,茶具噼里啪啦各自摔了个粉碎。
岑浪还没反应过来,腰倏地被沈醉两只手托起,双脚离了地,整个上半身被压在了圆桌上。
沈醉压上来碾住他,两只手分别抓住他衣领,他赶忙道:“别撕……”
后半句“我自己脱”还没说出口,只听“嘶喇”一声,衣服又被撕了!
比比划划间,沈醉有点没轻没重,脚踝被这人的手捏得痛。
岑浪吃痛,开口道:“轻点!”
沈醉动作微顿:“我还什么都没做,就让我轻?”
岑浪:“你别那么用力捏我脚,或者往下一点抓小腿……”